延正也走了过来。
他拱手行礼:“母亲!”
随后微微一偏:“王妃。”
静昭长公主看着他:“你父亲又去营地了?”
“是!”
“今日中秋也不知道在家休息一天,”静昭长公主有些生气,“他直接将营地当家得了!”
霍延正安静地坐到一旁,接过丫鬟递过来的茶水,默默地喝着茶水也不说话。
秦阳王妃却笑着劝道:“他手底下那么多将士,今日中秋,他心里也是惦记着他们的,再说了,不是说了晚上陪你?”
“谁要他陪!”静昭长公主突然想起一事来,“你家秦阳王是不是已经来京的路上?他何时到?”
“还有两三日。”秦阳王妃微微含笑,“老二带着妻儿跟着他父亲一起来了,过几日待府上都弄好后,咱们两家聚聚。”
“这是自然!”
秦阳王妃看向坐在一旁的霍延正:“湛儿上次来信还提起过你,此次来京,你们兄弟俩要多聚聚。”
霍延正放下手里的茶盏,一改往日的散漫,态度难得恭敬。
“是,侄儿有三年未见二哥,前年听母亲说他已娶妻,本想去秦阳府讨杯喜酒,却恰逢有事耽搁了!”
提起家中的儿子,秦阳王妃脸上有了笑。
“湛哥儿去年得了一女儿,长得粉雕玉琢,你见了定十分喜欢。”
话音未落,便听见静昭长公主重重叹了口气:“你家老二和这位一年生的,一个年头,一个年尾,呵......年头的那个都有孩子了,年尾的这个屋子里连只母蚊子都没有!”
霍延正:“.....”
他默默端起茶盏,不发一言。
秦阳王妃却捂嘴轻笑:“急什么?皇上都赐了婚......”
话说到一半她又停了下来。
皇上赐婚到底存了什么目的,别人不懂,她是极明白的。
一时之间,秦阳王妃都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
屋子里一时之间安静下来。
苏令晚下意识地看向坐在对面的霍延正,他脸上表情倒是一点没变,波澜不惊,稳坐如山,手里的茶水被他喝了一口,放下的同时大概是察觉到有人在看他,于是抬眸朝她看过来。
被抓了个现行的苏令晚,小脸‘噌’地一下就红了。
特别是霍延正那双深幽的冷眸,突然滑过一抹揶揄。
苏令晚一怔:什么意思?
静默也只是片刻瞬间,屋子里很快又热闹起来,秦阳王妃朝苏令晚招手:“我带了些首饰过来,都是吉祥楼的新款,你看看可有你喜欢的?”
苏令晚走过去,挑了一支桃花红的手链。
秦阳王妃赞同地点头,亲手替她戴上后,又仔细地看了看,随后想起了一事来,忍不住跟静昭长公主说道:“我今日来其实还有一件重要的事,你可记得郑夫人?”
静昭长公主:“郑阳侯府那个?”
“是,也是夏夏的姨母,她前日来看我,跟我提起了晚晚。”秦阳王妃笑着看了一眼苏令晚,“话里话外的意思是想打听晚晚可是已经有了合适的人家?”
“她想做媒?”
“并非做媒,而是为了她家老二,就是在宫里御前侍卫统领的那个郑南萧,南萧那孩子你是见过的,一表人才,人品端正又年轻有为,他母亲的意思想让我问问你的意思,你若是觉得能行,她那边立马找媒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