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能听见两人斗嘴的声音。
白姜:“你一个人吃了四笼包子一碗酸汤丸子,怎么不撑死你?”
黑老头:“你吃得少了你吃得少了?你还添了一碗汤,我连汤都没喝。”
白姜:“我花钱,我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黑老头:“瞅你这抠门小气样,不就吃了你几笼包子,你从小我还给你擦过屁股……”
白姜怒了:“老黑你再说……”
眼瞅两人就要打起来,霍延正抬脚走了过去,站到了两位老人中间,不动声色地将两人分开来。
随后朝白姜拱手行礼:“晚辈霍延正,见过白前辈。”
白姜双手背后,拿眼看着他,从头到脚仔细地打量了一遍:“霍家的那个娃娃?”
“晚辈是霍延正,晚辈父亲霍战年,前辈是见过他的。”
“对对对,”白姜想起来了,“我还以为你是你爹呢,你爹今年多大了?我见他的时候,他还小,才这么高。”
老头比划了一下,“不到我膝盖高,调皮得很。”
霍延正有问必答,谦虚懂礼:“父亲今年四十三。”
“你祖父呢?可还健在?”
“祖父二十年前已去世。”
白姜一听,唏嘘不已:“都走了,只有我这个老头子还活着,了无生趣了无生趣呀。”
他话刚说完,就被黑老头给踢了屁股。
“你放屁,我还喘着气呢。”
眼瞅着两人又要打起来,一道清脆的声音传来:“黑爷爷。”
黑老头一听,也不和白姜打了,撒谎地朝苏令晚跑过去:“晚晚,我的大孙女,爷爷来了。”
一旁的赵京,脸都黑了。
他是谁爷爷呢?
他闺女的爷爷先皇此刻正躺在皇陵里呢,若是被他老人家听到,恐怕得气得要压不住棺材板了。
眼瞅着黑老头就要扑过来,赵京一把拦上去,板着脸,语气强硬:“我闺女腿上有伤,闲人勿近。”
黑老头眼睛都瞪圆了:“你说谁闲人呢?我是晚晚的爷爷……”
赵京冷笑一声:“我爹早死了!”
“.…..”
白姜‘哈哈’大笑着走过来,见黑老头吃瘪,他喜庆舒爽极了。
再看赵京,只觉得无比顺眼。
赵京朝他拱手,态度温顺又谦恭:“白前辈。”
“嗯,这你闺女?”
“是!”
“行,带进来我看看。”说着抬脚进了小楼。
楼里暖得很,白姜是个会享受的,他让赵京将苏令晚放在一旁的榻上躺好,随后在一旁坐下来,开始给她诊脉。
他诊脉的这段时间,屋子里落针可闻。
就连黑老头也老实地坐在一旁安静地喝着茶水,赵京更是紧张得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霍延正倒还好,坐在对面的位置,深邃的黑眸看着苏令晚,没有移开过半分。
直到白姜睁开眼睛,收回手来,他的视线才从苏令晚身上落在白姜身上。
赵京最先出声:“前辈,我女儿她……”
“没什么大碍,但需要一段时间调养,淤血最是难消,我先给你开一张方子,你照着方子去拿药,先吃七天看看。”
“是,多谢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