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会心惊肉跳许久,再难以入眠。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好多天,直到那一日,她去陪静昭长公主在园子里散步,突然眼前一黑,生生地晕倒在长公主的眼前。
吓得赵静昭让青柚背起她一阵狂奔进了院子,然后赶紧派人去叫了白娴过来。
一阵忙活之后,白娴得出结论:“肝郁在心,忧思过重。”
她扭头问一旁的青柚:“她是不是一直失眠?”
青柚一五一十道:“自从主子走后,姑娘就一直睡不着,好不容易睡着了却总是被噩梦惊醒。”
静昭长公主听了,轻叹口气:“到底是年纪小。”
她问白娴:“不严重吧?”
“还好,吃几天药看看。”
苏令晚醒来时,还在静昭长公主的屋子里。
赵静昭一直陪着她,此刻见她醒来,便轻轻握住她的手,柔声道:“你这孩子,有心事便和我说说,闷在心里总要闷出病来。”
苏令晚回了回神,轻声道:“我只是昨晚没睡好。”
“你还想瞒我不成?”赵静昭柔声安慰她,“你就放心吧,五十万的霍家军还能保护不了他们俩?就凭赵寰那不到二十万的御林军,怎么也不是我们的对手,打他跟玩似的。”
苏令晚知道这是事实。
但胜负未定,一切都是未知。
让她如何不担心?
白娴的医术很厉害,吃了几天汤药之后,苏令晚当真睡得好,每次一倒床上就睡了过去,一夜无梦,睡得倒是好。
胃口也好了许多,养了几天,脸上的气色倒养回来不少。
静昭长公主看着,倒是放心了不少。
山上的雪化得极慢,从一月到二月,三月初,山下的桃花都开了,山上的积雪才化干净。
院子里的桃花和迎春花一夜之间都开了。
这日一早起来,苏令晚便听见院子里有喜鹊在叫,一声接着一声,叫得很欢。
青柚端着洗脸水进来,笑着对她说:“姑娘,今日恐怕有大喜事,您听这喜鹊叫得多欢。”
苏令晚忍不住笑了笑:“你不是一向对这些不相信?”
“那是以前,自从将军走后,奴婢只喜欢有好兆头的东西,晦气的东西一概是不碰的。”
青柚将热帕子递到苏令晚手里,“长公主那边刚派了人过来说,给姑娘的春装做好了,姑娘一会儿吃了早饭便过去瞧瞧。”
苏令晚现在对吃穿也没什么兴趣。
但干娘给她做的,她自然不愿拂了她好意。
穿好衣服,梳妆打扮完毕,她就领着青柚去了长公主住的院子。
长公主等她一起吃早饭,简单地吃过早饭,衣裙便被丫鬟拿了进来。
两套衣裙,都是明艳的颜色。
极适合春天穿。
苏令晚试了试,很合身,特别是那套水绿色长裙,穿在她身上,衬得她皮肤娇嫩得能掐出水来。
赵静昭连夸了好几句,夸得苏令晚都不好意思起来。
正脸红着呢,便见许久未露面的云翳急匆匆走来。
他进屋之后,将手中密信交到静昭长公主手里,一贯沉稳的暗卫,脸上隐有喜色。
“恭喜长公主,国公爷和主子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