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即便是偶尔回来一次,但苏令晚这个老母亲已倍感欣慰。
作为白医仙的唯一徒儿,这份殊荣可比公主大多了,她引以为傲。
但骄傲归骄傲,也是有烦恼的。
比如说,姑娘都十五了,满心满眼只有她的医术和医书,完全不懂人间最美好的男女情爱。
想到这儿,苏令晚轻叹口气:“一过十五,早有婚约的人家都已经定亲了,咱家酥酥总不能落后太多。”
赵静昭却道:“依我看,满京城谁家的儿郎也配不上咱的酥酥。”
这话可不是偏心。
不提她长公主的尊贵身份,不提她是白娴唯一的弟子,就论长相,皇室霍念安当真是大擎央国当之无愧的第一美人。
肤如凝脂,柔弱无骨,一双杏眼含情目,哪怕只是平平常常看你一眼,便是勾魂摄魄,让人久久不能回神。
要说满京城没人喜欢她?
那怎么可能?
就说隔三差五来找苏令晚探口风的各世家夫人都不知道有多少人。
苏令晚虽说也相中了几家,但她相中了算吗?
总得女儿愿意了才行。
找婆家的事暂且先放一边,对于大女儿的及笄礼,苏令晚可是花费了许多的心思,她早早就给霍念安写了信去,问她有什么想法?
霍念安隔了半个月才给她回了信,只有一句话:“随母后喜好,女儿都喜欢!”
后来苏令晚才知道,她的酥酥跟着白娴进山采药,一去半个月才回。
一想到娇娇的女儿这般劳累辛苦,苏令晚便更加觉得亏欠,于是将整个园子都布置得美轮美奂,鲜花为主,轻纱点缀;及笄穿的衣裙更是做了四套,头面也是四套,其它首饰更是多得数不过来。
霍延正见她兴趣高涨,每日忙忙碌碌,忍不住笑道:“你去她宫里看看,你做的那些衣裙,她穿了多少?”
“她穿不穿都得有。”
距离及笄生辰宴还有三日的时候,被苏令晚三催四情的长公主霍念安终于从宫外回来了。
出去半年,小脸竟长了点肉肉。
苏令晚抱着她不舍得撒手,看得一旁年仅七岁的霍念岁直吃醋。
“说到底,母后最喜欢的还是姐姐。”
二哥霍晋年捏了捏她头上的元宝髻:“这种醋就别吃了,吃了也无用,从皇祖母皇祖父到咱爹娘,再到外公外婆,姐姐永远都是第一。”
“那大哥呢?”
话音刚落,一道清越的桑营传来:“又在背后编排我什么?”
霍念岁回头看他:“咦大哥,你眼角怎么青了一块?”
原本抱着霍念书不舍得放手的苏令晚一听这话,立马抬头去看大儿子,果然眼角的地方有点淤青。
他皮肤白,倒是看得极清楚。
见大家都盯着他看,霍晋书尴尬地用手摸了摸眼角:“刚出宫一趟,路上遇到一个不讲理的烦人精,闹了点误会。”
霍晋年:“大哥,你出宫怎么总是遇到烦人精?”
霍念岁:“烦人精是男是女?”
就连刚回宫的霍念安也起了兴趣:“莫不是个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