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念安并未在宫里待几天。
主要是请她出诊的人太多,再加上府上还有那些草药,有些草药需要晾晒,她不在,担心府里下人弄不好。
转眼就到了七月底。
七月伏天,整个京城犹如一个大火炉,烤得所有人都不愿出门。
霍念安也是一样,她既怕冷又怕热。
大热天出门是不可能的,好在这样炎热的日子,大家病得也少。
偶尔有病症,也不过都是吃坏了肚子或者中了暑气。
像这种情况,她就让玄白去了,眼瞅着玄白的医术越来越好,都是她偷懒的功劳。
这天一早醒来,竟听见窗外‘淅淅沥沥’地在下雨。
霍念安下了床,推开窗子朝院子里看,雨丝斜飞,下得还不小,院子里都有些积水。
云欢撑着一把伞走过来,手里拎着一个篮子。
她上了廊子,将伞放下,一扭头见霍念安趴在窗户前看雨,身上还穿着短袖的寝衣,忙在门口换了一双干净的鞋面走进来。
“您怎么不披件长衫?今日这雨还是有点凉的。”
她说着将手里的篮子放在桌子上,抬脚进了寝室。
再出来,手里已经拿了一件长薄衫。
她给霍念安披上之后,指着篮子里的栀子花:“奴婢见花都开了,想着您肯定得入药,于是便采来了。”
霍念安收回看向院子的视线,落在那一篮子的栀子花上。
洁白的花朵,绿色的长梗,幽香扑鼻,十分好闻。
她伸手过去,拿了一朵来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沾了雨水的味道极好,插上一瓶放我寝室吧。”
“是。”云欢转身去取花瓶。
走到一半又停了下来,喜滋滋地看向霍念安:“奴婢听说今日宋大人就到京城了,公主马上就要见到情郎了,有没有很激动?”
霍念安还挺意外:“你从哪儿得到的消息?”
“听云喜说的。”
云喜就在这时进的屋。
见公主眼巴巴地看着她,她好笑地嗔了云欢一眼,随后将手里端着的托盘放下来:“奴婢刚才出去给您买凉粉,恰好碰到宋大人回京的马车,他让奴婢告诉您一声,他先进宫述职,虽然不确定什么时辰来找您,但晚上肯定会来。”
霍念安突然害羞起来。
“来就来嘛,跟你说那么多干嘛。”
“自然是担心你记挂。”云喜随她往寝室去,“奴婢瞧着宋大人好像受了伤……”
霍念安猛地停了脚步。
“哪里受伤?”
“胳膊裹着白布,脸色亦有些苍白,但精神看着还行,应该无大碍。
霍念安的一颗心顿时提了起来。
而同一时间,宋晏进了宫。
霍延正在御书房见的他,一旁还有霍晋书。
宋晏跪在地上,叩拜:“微臣宋晏拜见皇上,拜见太子殿下。”
“宋爱卿请起!”
待宋晏起身后,霍延正的视线落在他受伤的胳膊上:“此次剿匪,宋爱卿功不可没,可有什么想要的奖赏?”
宋晏此次归京,路过南寨,恰好遇上山匪横行,一怒之下将其一锅端了。
此事传到霍延正耳朵里,大为赞赏。
山匪一直是他最痛恨的存在,虽说成不了什么气候,但能剿灭是再好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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