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茶,烫得她直接从凳子上跳了起来。
“啊啊啊烫烫…….”
霍念安慢条斯理地喝着茶水,抬头看她一眼:“毛毛躁躁,哪里有半点姑娘家的模样?”
宋栀子接过云喜递过来的凉茶,漱了漱口,待舌尖好受点,又在凳子上坐下来。
这次学乖了,吹了吹,慢慢地小口小口地喝了起来。
花茶是霍念安配的养生茶,一口喝下去,宋栀子觉得嗓子好受了许多,待她一盏茶喝完,霍念安也出了声:“这是谁家的姑娘?”
“她父亲是翰林院编修,具体叫什么我也不清楚。”
霍念安看向云喜:“夫君还在前院吗?”
“是呢,刚送郡主回来的那位姓徐的公子好像还在,公主要找驸马?”
“不急。”霍念安起身进了里间的诊室,宋栀子也跟了进去,见林今歌浑身扎着针,浑身也跟着疼起来。
霍念安坐在一旁写药方,头也不抬地问她:“她为何割腕?可是在书院受了欺负?”
“唉,”宋栀子坐在她对面,将胳膊放桌上,下巴搁上去,整个人坐没个左相,看得云喜忍不住伸手过去,偷偷地戳了戳她。
不料……
“嬷嬷,你戳我作甚?”
云喜:“.…..”
“哼!”霍念安看向她趴在桌子上一副没骨头的样子,“她是怕我揍你,你看看你哪点像个姑娘?”
宋栀子不自觉直起脊背,端端正正地坐好后,想起昨天的事,便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
听得霍念安忍不住皱了眉头。
“夫子呢?山长呢?怎么都不管管?”
“娘,我早就跟您说了,余嫚她不是什么好人,您还不信?”宋栀子一脸不屑,“咱们家不给她送礼,所以她连我这个郡主都不放眼里,动不动说我没教养……”
“她放肆!”
霍念安一下子就动了怒:“她真这么说你?”
“嗯,还说我日后根本没人敢要,说我言行无状,说我家教不严,说我根本不配在书院读书……”霍念安‘噌’地一下站了起来,气得眼睛都在冒火,“一个小小的山长,竟如此嚣张,口无遮拦。”
云喜立马上前,好声劝道:“不过一小小山长,值得您动这么大怒火?”
“您若真的生气,不如等郡主回书院的时候,让奴婢跟着一起去。”
云喜性子沉稳,嘴巴却是十分厉害。
霍念安想了想,又坐了回去,但她又忍不住开始数落宋栀子:“你也是,在书院就好好读书,整日往外跑作甚?家里缺你那点银子?”
“娘,我在书院是在好好读书,我只是抽空往外跑一趟而已,我又不耽误学业,再说了,柳菲菲她们也会出去,余嫚怎么就不骂她们?还不是因为她们给他送了礼。”
“教书育人的地方竟弄得乌烟瘴气,我看你这学不上也罢。”
霍念安深吸一口气,平缓自己的心情。
待宋晏过来的时候,宋栀子已经坐在榻上吃着水果和点心,开心得像个招财猫。
见他来,宋栀子起身行了礼:“父亲。”
“嗯。”宋晏摸了摸她的头,“今日这事干得不错,值得夸赞。”
宋栀子是个惯会顺杆爬的。
立马笑嘻嘻地凑上去:“那爹爹给女儿再支援点银子,女儿还想开个茶牌小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