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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景言微微颔首,示意一旁小厮去叫人。
上一秒还哭唧唧的柳菲菲突然从柳夫人怀里抬起头来,可怜巴巴地看向宋栀子:“郡主何苦为难母亲?今日的事都是我一个人的错,与母亲无关……”
“呵……”宋栀子真给气笑了。
她看向徐景言:“你听见了吧?她在书院里就这样,一旦自己没理的时候就开始装无辜扮可怜,然后引得一旁其他人来指责我的不对。”
徐景言脸色冷沉至极。
“这若是一般的姑娘,嘴巴笨一点的姑娘,性子软弱一点的姑娘就很容易被她带进沟里,随后任由她身边的那些狗腿子蜂拥而上泼脏水肆意羞辱……承受能力差的,像林今歌那样的,一时想不开逼得走上绝路。”
“今日是我,我天生脸皮厚胆子也大,更何况我还是郡主!”
宋栀子深吸一口气:“若是换做别的姑娘,这会儿恐怕气得连话都说不利索!”
“但我不怕,我宋栀子怕过谁?论身份,我娘是大公主,我爹是刑部尚书外加淮安侯;我皇外祖母是太后,我外祖父是太上皇,我舅舅当今圣上……”
她当真是气急了:“我作为郡主,从不拿身份压人,但今日……”
她看向终于害怕的柳家母女:“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柳夫人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她想走,但宋栀子堵在门口,于是便将眼光看向徐景言:“徐山长就眼睁睁看着她欺负我们?”
徐景言一脸莫名:“柳夫人慎言,郡主现在不曾欺负过任何人!”
“你……”
柳夫人还想说什么,原本依偎在她身上的柳菲菲突然朝宋栀子跪了下去:“郡主您就饶过我们吧,一切都是我的错,与母亲无关,你怎么能如此这般对她?她身体不好,受不得半点刺激……”
宋栀子不为所动。
而是看向徐景言:“徐山长,精彩吗?这就是她一贯的招数,林今歌就是这样被她差点逼死!”
徐景言没说话,但脸色极不好看。
这柳家母女今日的言行举止,当真让他开了眼。
这颠倒黑白混淆是非的本事当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他也有些庆幸,今日来的是宋栀子,她泼辣又敢为,丝毫不畏惧半分,别人讲理,她也讲理,别人耍无赖,她也耍无赖。
可谓是实力碾压,压得柳家母女毫无还手的余地。
柳夫人见柳菲菲给宋栀子都跪下了,对方却无半分同情,气得不轻:“你一个小姑娘当真是心狠,我家菲菲都给你跪下了,你还想怎么样?”
宋栀子看着她,突然笑了。
“我让她跪的吗?我逼着她跪的吗?柳夫人,不要搞什么道德绑架,她既然想跪,就一直跪着好了。”
“你……”
“还有,我终于知道柳菲菲这一身的臭毛病哪来的了?”宋栀子看向柳夫人,“有其母必有其女,不愧是母女俩,想法和行为简直一模一样,唉,两个神经病,可苦了柳侍郎喽。”
“……”
“不累吗?天天动不动就哭?要么就下跪?要么就是装可怜扮委屈?你俩怎么不去学唱戏呢?天生的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