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理,只‘哎呦哎呦’地叫着。
一旁王嬷嬷红着眼眶:“少爷您可回来了,夫人今日可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罗斌一听,立马问:“母亲受了谁的委屈?”
“还能是谁?自然是那赵家,少爷您有所不知,今日夫人和老奴差点被那赵家人打死……”
“我的儿呐。”余氏突然哭出声来,哭得那家一个凄惨,“儿呐,娘差点就见不到你了。”
罗斌整个都愣住了。
赵家人打了母亲?
这……这不可能吧?
再看余氏脸色惨白眼眶红肿的模样,也不像是作假。
他拿了帕子一边给余氏擦泪一边安慰道:“娘您别难过,若是赵家欺负了您,儿子……儿子定会给您讨个说法。”
“你讨说法?你可知那小赵氏现在狂得不得了,她竟敢……她竟敢要……”那个字,余氏真的说不下去了。
小赵氏的一封休书打破了她的观念。
在余氏眼里,不管是谁的错,只有男人休弃女人的份,是断断没有女人休夫。
女人休夫,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但偏偏这种事就被小赵氏做了出来。
她想不通,一个柔弱连话都不敢大声说的女人,这才几日,就变化如此之大?
难不成是赵家其他人在背后搞的鬼?
想到这个可能性,余氏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紧盯着罗斌,咬牙切齿:“一个连蛋都生不出来的玩意,她也有脸闹腾!”
罗斌急得不行:“娘,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安静她不愿回来!”
“哼。她现在翅膀硬了,胆子也大了,不仅不愿回来,还想和你……和离!”
忍了又忍,休书二字从余氏嘴里变成了和离。
一听到‘和离’,罗斌突然慌了神。
“和离?她怎会与我和离?莫不是娘又吵她闹她了?”
“你放屁!”气得余氏抬手就给他一巴掌,“你这个蠢货,她在赵家,我上哪儿去吵她闹她去?你连个青红皂白都没分清就敢指责我?”
被打了一巴掌的罗斌一手捂着脸,脸色不太好看。
“我都二十了,母亲说打就打,我在你眼里就不是人?”他说着站起来,也懒得去关心余氏,转身大步冲出了屋子。
气得余氏在屋子里大骂:“你一个混账玩意,我要不是因为你,会受赵家人的欺辱吗?你个白眼狼的东西咳咳咳咳咳……”
王嬷嬷赶紧上去,一边抚着她的脊背一边宽慰道:“夫人消消气,大少爷可是您的心头肉,您刚刚那一巴掌……”
余氏也冷静了下来。
想起刚才那一巴掌,她也心疼得不行。
只是……
“这么多年,我辛辛苦苦处心积虑地不都是为了他?可他呢,却是半点不知道心疼人,出口就是指责,我如何不伤心?”
“大少爷也是情急之下说的话,哪能作数?”
余氏朝她摆摆手,随后靠在枕上,叹了口气,又问:“老爷是不是去赵家了?”
“刚才忙着,奴婢也没仔细瞧,要不派个人去看看?”
余氏摇头:“老爷做事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他定能替我讨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