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马车路过看到她拎着东西太沉顺手帮一下,仅此而已。
只是他解释得太过直白,让她多少有些无地自容。
于是轻声开口:“我并没想那么多!”
陈时让淡淡睨着她,嗓音平静无波:“那便好!”
随后两人一路无话。
沉默在车厢内蔓延,对面的陈时让坐姿一直没变,动也没动一下,景如月忍不住偷偷抬眼朝他看了过去。
只见对方阖着双眸,正闭目养神。
即便是闭着眼睛,他身姿依旧端正,就如同一棵青松,挺拔而冷肃。
景如月发现他好像更瘦了一些,那张原本清瘦的脸上,更显得棱角分明,线条冷硬。
她收回视线,想起他父母双亡,哪怕现在成了状元郎有了自己的府邸,却依旧住在梧桐巷里,身边只有一个小厮伺候,日子依旧清苦!
车子很快停在了小院前,景如月下了马车。
她拎着篮子站在一旁,陈时让也走了下来。
她看着他:“今日多谢了。”
陈时让神情冷淡,听了她的话,只是微微颔首,接着抬脚进了隔壁的‘春花秋月’。
景如月也进了铺子。
铺子里已经打扫得干干净净,惠娘坐在院子里择菜,听到她回来忙迎了出来,接过她手里的篮子,又给她倒了杯热茶。
“你休息一会儿,我去收拾。”
景如月也渴了,便捧着茶杯道:“蟹子先放一边,我抽空做个醉蟹,那兔子和虾收拾干净就行。”
“好咧。”
……
隔壁‘春花秋月’,临窗的小包厢,陈时让坐在临窗的位置,对面是他以前的同窗好友路昭,去年春闱考得也不错,路昭的祖父是太医院院使,他便进了太医院做太医。
今日两人恰好都休值,又许久没见,便约着出来喝个茶。
路昭说了半天话,却见陈时让看着窗外某处一动不动。
“你看什么呢?”他好奇地凑过去,顺着陈时让的视线,路昭看到隔壁馄饨馆门口站着的一大一小。
那妇人穿着胭脂色小夹袄,肤白纤细,生得十分娇艳。
再看她身边的小女孩,同色的胭脂小袄,扎着元宝髻,粉雕玉琢,可爱得很。
“这不是隔壁老板娘么?”
陈时让收回视线没说话。
路昭也收回视线,拿眼看着他,见他垂着眸子不说话,突然好奇地问:“你认识她们?”
陈时让:“不认识!”
“不认识你盯着人家母女俩看?”路昭是个很八卦的人,“不过我听说这老板娘是个寡妇,死了相公,身边只有这个三岁的小女儿,你要是感兴趣……”
陈时让突然抬眼,冷冷地朝他看了过去。
吓得路昭猛地一缩脖子:“你干什么?”
陈时让剑眉拧着,语气偏冷:“堂堂太医在背后说女人闲话?”
路昭弱弱地反驳:“咱俩谁跟谁?这不是聊到……哎呀行了我的错,你中午想吃什么我请客。”
陈时让站了起来:“我下午还有事先走了。”
“哎不是说好下午一起去……”话没说完,陈时让已经大步走出了包厢。
路昭气得不轻:“怪人一个,脾气大得很,再也不理你了!”
这话他说了无数遍,但每次见了陈时让都颠颠地凑上去,贱嗖嗖的,撵也撵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