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扭身就跑走了,连小金鱼都不要了。
院子里,剩下景如月和陈时让,她看了一眼他湿透的衣袍下摆,转身进了屋子,再出来时,手里拿着一条干的帕子。
她在他面前蹲下身子,正要去擦,却被陈时让一把握住了胳膊。
他微微使力,将她一把拉了起来,低声道:“没事。”
“太湿了,”景如月看着还在滴水的袍摆,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她抬脚往屋子里去,“你随我来。”
陈时让看着她进了屋子,却依旧站在原地没动。
没听到动静的景如月回头看他一眼:“进来呀。”
陈时让看着她,对上她清澈的眸子,犹豫了一下,抬脚跟了进去。
屋子不大,用一道八开的屏风隔成内外两个小间。
进屋后,景如月回头看他一眼:“等着。”说着就进了里间。
她出来得很快,手里多了一件墨蓝色袍子。
她将那件衣袍递到他手里:“换上。”
陈时让看着她递过来的衣袍,没接。
他抬眸看着她,目光肉眼可见的冷却下来。
见他这个样子,景如月立马猜到他心里想的是什么,她轻轻瞪他一眼:“这袍子是给你的!”
陈时让整个人一怔,他有些难以置信地看向景如月:“给我的?”
景如月脸颊泛红。
一把将衣服塞到他手里,没好气地道:“赶紧换!”
说完,自己先出了屋子。
她走出去后,陈时让看着手里崭新的衣袍,随后将其抖开,看着上面精细的一针一线,原本抿着的唇角不受控制地扬了起来。
他脱了湿透的外袍,穿上景如月给他做的……竟是十分合身,比他身上的这一件还要合身。
院子里,景如月将桶里的小金鱼倒进缸里。
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她转身看过去。
陈时让平日里的衣服要么是官袍,要么是他仅有的几件淡青色的衣袍,猛地穿了一件别的颜色的衣服,竟俊美得让人一时移不开视线。
直到耳边传来男人低悦的嗓音:“挺合身!”
景如月猛地回神。
她有些不自在地收回视线,转身去看小鱼,声音也有些飘忽:“你喜欢就好。”
陈时让走到她身边站定,垂眸看她。
视线落在她红透的耳垂上,唇角弧度愈发大了。
他问:“何时给我做的?”
嗓音低沉,撩人心弦。
景如月感觉自己整张脸都要烧起来了。
她深吸一口气,抬头对上他压下来的视线:“你别多想,这衣服我早就做好了,本来没打算送你,今日是个例外……”
“为何不打算送?”
“你可能不稀罕……”
话没说完,手腕便被对方一把抓住。
紧接着一个使劲,她不受控地扑到他怀里,对方的大手紧紧地禁锢在她腰间,低沉的嗓音透着几分不悦。
“景如月,你说谁不稀罕?”
被他圈在怀里的景如月,又急又羞。
她伸手去推他:“你放开我!”
“不放!”陈时让将她抱得更紧,“你给我解释清楚,为何觉得我不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