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二姐能不能把恬恬拿给你的十五万拿回来十万,让我先去补了股票的亏空,我手里现在一点现金都没有,给领导送礼也需要两三万。”
四月中旬的帝都,阳光照在身上很暖和,陈荞听完姜贺宇的话后,感觉身上开始发冷。
像被人用一盆冰水,猛然浇了头。
七八万加上两三万,那不正好就是十万?
他这哪是急用钱,明显就是想把十万彩礼要回去。
见陈荞脸色渐渐沉下去,姜贺宇央求道:“二姐,在这个紧要关头,我知道我不该说这样的话,可我现在也挺难的,你能理解理解我吗?大姐的病我们出五万,也算是仁至义尽了,要是没治好,那五万我们也不要了。”
陈荞强压着怒意,没有在大街上发火,反问道:“你中午和恬恬好像不是这么说的吧?既然你决定只拿五万,为什么不直接和她说?”
“我…”姜贺宇瞬间像泄了气的皮球,胆怯道:“恬恬脾气急,我怕她和我生气。”
陈荞无语了,她这个妹夫可真是厉害,在她妹妹面前装老好人,背后又是另一副面孔。
“二姐,我也是没办法…”
姜贺宇企图解释更多,陈荞伸手打断他,从腰包里拿出银行卡塞到他手里,一句话没说,骑着三轮车走了。
她怕自己再多待一分钟,都会忍不住将他大卸八块。
平时陈恬在她面前,张嘴闭嘴夸的都是姜贺宇的好。
她每天很忙,和妹夫接触的时间不多,谁曾想到他竟是这样的人。
不想拿存款出来给大姐治病,担心打了水漂,陈荞能理解,毕竟他确实没有这个义务。
可是人前一套背后一套的小把戏,就让人忍受不了了。
她想着哪天有机会要提醒妹妹一声,防着姜贺宇点,他这人心眼太多,家里的财政大权他都握在手中,要是哪天真过不下去要离婚,恐怕自己妹妹会吃亏。
整整一个下午,陈荞都气得心慌,晚饭也没吃,收拾好行李箱,想着第一天搬到霍京霆那里,还是早一点过去的好。
孙晴帮她一起把箱子绑在摩托车的后座上,说道:“小荞,你先走,我多卖一会儿再关门,现在时间还早着呢。”
孙晴,三十五岁,东北人。
因为不能生孩子总是被婆家冷嘲热讽,暴脾气一上来,直接把丈夫拉到民政局当场离了婚。
离婚后,娘家两个弟媳妇儿明确表示,娘家没她的位置。
她就孤身一人来帝都打拼。
被骗过也被坑过,去年快吃不上饭的时候认识了陈荞,便一直留在超市里打工。
她们俩相处融洽,孙晴也把超市当自己家的一样,尽心尽力。
陈荞看了一眼时间,才八点。
“行,孙姐,九点多就关了吧,早点歇着,过几天会更忙。”
话落,陈荞向店里瞟了一眼,看见大姐出了小屋,她不放心,重新返回店里,将陈琬扶到椅子上坐下。
软声问道:“大姐,怎么不在屋里休息?”
陈琬面色苍白,开口声音虽然无力,但坚定了许多:“荞荞,我想好了,我治。”
两个妹妹对她的不抛弃,让她坚强起来,终于鼓起勇气,打算和病魔斗争到底。
不要说百分之九十的希望,就是百分之五十,陈琬也打算试一试了。
说到底,她还是不甘心。
不甘心失去女儿,更不甘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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