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lan列到了十八。
心里还暗戳戳的想着。
不对劲啊,我那么深情的演说,怎么还不上当?莫不是被看出来了?
不一会儿,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明天晚上就走,有什么要带的都准备准备吧。”
看着一切都如自己所想的发展,君临的嘴角微微翘起,垂眸看向了仍弯着腰的养母。
“把那瓶埋了十几年的老酒带上吧,虽然令大叔可能并不在意,但礼数还是要有的。”
“随你”
……
青州,大牢。
泛红的烙铁,生锈的刑具,鞭子同肉体碰撞的脆响,惨厉的尖叫……
黑暗恍若野兽的巨口,吞噬了周围的一切。
时不时的有阵阵野兽般的哀嚎从大牢的最深处传出。
暗色的烛火照亮了大牢内部的景象。
一名年轻的赌客满身是血的被绑在了刑架上,锁链钉穿了她的肩头。
锁链在赌客肩上开了一个血洞,鲜血顺着身体滴下,在下方形成了一滩深红的血洼。
正当这名年轻的刺客以为自己快要死了的时候,沉重的声响自石门处响起。
点点亮光顺着打开的牢门渗入阴森的监牢之中。
“哒哒哒”
靴子同地面的碰撞声在地牢内响起,恍若踏在了刺客的心头。
早已没了求生意志的刺客却是连头都没抬,低垂着满是血污的脑袋,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君婉在哪,说出来,本君给你个痛快。”
不知是哪个词触动了刺客的心弦,刺客抬起了低垂的脑袋,看向了来人。
来人须发皆白,看着约有七八十岁。一身紫色的锦袍,其上刻着护龙卫专属的仙鹤。
头上戴着一顶黑色的帽子,腰间还挂着个翠绿色的腰带,多少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护龙卫副指挥使——李玄冥
不同于另外两位出身正道的副指挥使,李玄冥原是天极魔教的长老。
后因魔教内部纠纷叛出魔教,投向朝廷。
其人是真正意义上的大恶之徒,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苍老而又阴仄的声音在牢内响起。
“小姑娘,以你现在的失血速度,你的身体会越来越冰,在两个时辰内你会彻底死亡。
如此,倒也算得上是痛快。
遗憾的是,本君并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是以,你还得再活一会。”
说着,李玄冥从怀中拿出了个瓷瓶,一把灌入了墨影楼女刺客流影的嘴中。
灌完保命的液体,李玄冥随手把瓷瓶一抛。
瓷瓶恰巧落入了烙红的铁块之中,又恰好砸起一块通红的烙铁。
而这一块通红的烙铁又恰巧落在了流影的肩头。
早已喊破的喉咙再次嘶吼起来,发出阵阵野兽般的声音。
狠辣的行刑者却恍若没有听到一般,又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瓷瓶。
这一次是一颗黑色的药丸。
“万虫噬心丹,听过吗?”
望着浑身颤抖起来了的流影,李玄冥却是笑了起来。
“看来你是听过,不过想来你是没体验过,想试试吗?”
说完,也不等流影回答,药丸便被塞入了她的口中。
剧烈的嘶吼又一次在石牢中响起,流影身上的每一块血肉都好似在蠕动一般。
剧烈的疼痛早已超过了人体的忍耐极限。
但自我保护机制却恍若失效了一般,让流影只能意识清醒的感受着这非人的折磨。
不到半刻钟,再也忍不住的流影发出了沙哑的嘶鸣。
“解药……我说……落日酒馆……给我个痛快……”
声音断断续续。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李玄冥却没有如他答应的那般,停止对流影的折磨。
白发的老人,朝着流影露出了狰狞的笑容,在嘶吼声中走出了囚笼。
沉重的石门又一次重重的落下。
相似的事情还在另外几个牢房中进行,所有的答案都指向了一个地名。
落日酒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