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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跟你说……就是一个团体,里面的人都是同一种爱好。”
“我没什么爱好。”
“去看看呗,又没让你参加,说不定还能发现另一个乐趣呢。”
宋言皖斟酌一下,最终答应了程泷的要求。
去社团的路上,宋言皖远远地看见徐惊闻,本想过去打个招呼,又想到他那生人勿近的模样堪堪停住了脚步。
徐惊闻捂着不停咳嗽的嘴,纸张鲜艳的红色刺激着他的视线。
“已经严重到这种地步了吗?”
“如果你依然坚持己见,就真的无法回头了。”
徐惊闻脑海响起庄严音色,不满他如今的决定。
“我一个小角竟惹得您的关注?”
“值得吗?为了他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明明你有至高的权利。”
“值不值得只有我说了才算,其他人的定义与我何干?”
徐惊闻又咳嗽几分,远方人影分裂又重叠,渐渐失去知觉。
恍然时刻,他竟然清晰的听到那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回响,十分焦急。
“徐惊闻!徐惊闻!快醒醒!”
是他吗?我离开了,他是不是就能活下来,自由自在,无拘无束?
徐惊闻盯着不远处的悬崖,悬崖底下万丈深渊,一种致命的引力拉扯着他。
他走到悬崖旁,只一步距离,就会粉身碎骨。脚已然抬起,腰猛然被握住,投入某个人的怀抱。
身后人胸膛剧烈起伏,手臂颤抖。
意识猛然回笼,眼前清晰明了,熟悉的白色房间和消毒水的味道。
他在医院里。
懵然转头,宋言皖正坐在椅子上,面色平静,看不出此人心情变化。
程泷双手环抱站在他身侧,一眨不眨地盯着宋言皖。
“徐惊闻,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还好,多谢。”
“医生检查过你的身体,说是没问题。”
“我知道。”
宋言皖抿唇,一小时前看见徐惊闻倒地的那刻,他整个命脉似是被人紧紧攥在手心,一股无法诉说的疼痛席卷全身。
慌不择路的赶忙打电话叫救护车,一路护送至医院才稍微安下心。
徐惊闻撇过手背上的针孔,一把拔下。
“你干什么!很危险的!”
声音过于响亮,唬住了准备掀开被子下床的徐惊闻。
“我的身体没人比我更清楚,医院检测不出的,输液完全是浪费。”
“不行!”
宋言皖按响了床头的呼叫铃。
“医生没来之前,你哪都不许去!”
“宋言皖,你不觉得你管的太多了吗?我不需要你的关心。”
“阿皖,这就是你想要从他身上体会到的情绪?他对你的态度只有冷硬。”
程泷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徐惊闻这人就是欠揍!好好说话拒绝不行吗?非要弄这么僵。
“阿皖,你所体会的情绪同吊桥效应一样,误以为是心动,你从他身上汲取的不过是一种与你完全相悖的风格。”
徐惊闻握紧了拳头,淡薄的皮肤根本无法遮掩爆起的青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