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想必道长也知道,近日墨川城中来了一只吃人的鱼妖,它滥杀无辜,残害乡民,已然成了我墨川城百姓的心腹大患,素闻道长宅心仁厚,道法高深,所以特来请您相助。”
除妖?请我?
燕途寒盯着他的眼睛,直捣黄龙地问道:“可是静泉道长有恙,抑或是……他出事了?”
“唉。”刘县令收起笑脸,转而苦着脸,叹起气来,“实不相瞒,自打静泉道长昨日出城降妖,便一直杳无音信,本官也拿不准他是何种情况。”
此言一出,翟家那门房想都没想,又扑倒在燕途寒脚下,幸亏燕途寒这回早有防备,及时使了个轻身的功夫,往后挪了挪。
“道长,您可得救救我们!”
门房见抱腿不成,便膝行到燕途寒跟前,仰面求道。
其他几个皂隶见他这般拼命,也纷纷有样学样,扑了过去。
霎那间,燕途寒面前就跪倒了一片。
街上的行人见到这一幕,有那聪明的,立刻呼朋引伴,拉来一帮子人加入了进来。
听着他们七嘴八舌的请求。
燕途寒顿感头大。
“诸位不必惊慌。”
这时,傅长宵却从他身后站了出来,“这区区一个鱼妖何足挂齿。”
说着,他走到燕途寒身边,放言道:“慢说我师叔乃得道高真,便是区区在下,拿下此妖业已足够。”
他这一席话令燕途寒勃然色变。
他扭头怒视傅长宵,好哇!原来你小子屡次三番提起衙门悬赏,就是为了去捉那鱼妖。甚至,还想撇下他,独自包揽此事!
“你胡说八道什么!想找死吗?”燕途寒拽着他的衣领,把他拉到一旁,劈头盖脸就是一番教训:“我不管你心底作何打算,但此事你要是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就让你提前见识一下咱月鼎观的门规戒律。”
“师叔。”傅长宵苦笑一声,他知道自己的异样对方早有察觉,却也只能硬着头皮不予解释,“我自有不得不去的苦衷。”
“少拿话搪塞我!”燕途寒咬着牙,冷笑道:“这天底下,谁人没点苦衷,谁会没有点秘密?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怎么就非得去拼命?”
说着,燕途寒举起拳头,恨不得揍他一顿,可拳到中途,却又猛地停了下来。
傅长宵看着他铁青的脸,欲言又止。索性从兜里掏出铜印,递到燕途寒的眼前。
“这是……”
燕途寒瞳孔一缩,很快发现异样,这小印上的印钮竟与衙门悬赏的鱼妖别无二致。
他连忙捂住铜印,沉声道:
“平日里总见你偷偷摸摸把玩这东西,我还只当你得了什么机缘,没想到其间竟然还有这般玄机。”
说着,他抬起手,照着傅长宵的后脑勺给了一巴掌,“瞧你这铁了心要去找死的倔样,我这当师叔的,还能让你一人应付不成?”
说罢,燕途寒回身与刘县令见礼,在众人忐忑的目光下,他朗声笑道:“此事就交予贫道,只不过,还得请诸位先帮我个忙。”
“有什么事,您尽管吩咐。”
“我需要编织一张“千煞网”,当作降妖的法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