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柳十三侧着头看他,一双美目波光潋滟,瞧得花晚山心跳如鼓。
他深吸一口气,飞快说道:
“柳姑娘,若你问我去办什么事,那我可以告诉你,我是去协助长宵道长办事的。但如果你想知道长宵道长去做什么,那你就只能亲自去问他本人,我不能越俎代庖。”
柳十三表情一僵:“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是怕我会害你们吗?”
花晚山撇开眼,小声道:“我只是觉得这样偷偷摸摸地谈论他人,不太合适。”
“哪儿不合适?”
“不合适姑娘冰清玉洁的气质。”
柳十三侧目看他:“你这是在夸我?”
花晚山害臊地一转脸,轻轻点了点头。
柳十三逗他:“那我要是做了点你觉得不合适的事,是不是就很对不起你的夸奖?”
花晚山有些懵:“啊这……柳……柳姑娘,我没这个意思。”
柳十三气鼓鼓地盯着他,继续逗:
“难道我只有不做你觉得不合适的事情,才值得被你夸吗?”
花晚山看着柳十三不讲理的任性模样,又回头瞥了眼傅长宵事不关己的神情,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
难道我对她的喜爱,只是期待她成为我期待成为的样子?
落在后边的傅长宵,在心底默默地给花晚山点了根蜡。
虽然少年慕艾,在所难免。
但柳十三可不止是女人,她还是只货真价实的猫,足可预见,其性格傲娇,爱使小性子,绝非一般人可比,花晚山的情愫,少不得要历经一番磨难。
傅长宵并不想多管闲事,可也不想被别人的闲事耽误自己的正事。
他忽地一夹马肚子,策马疾驰而去。
……
路上,云静风清。
“柳姑娘,你要去汲汲镇便去。”傅长宵有些无奈,“何必紧跟着贫道不放。”
柳十三悠哉悠哉地跟在他身后,却是抵死不认:“你走你的,我走我的,怎么就成了我跟着你呢,莫非这路是你家的不成?”
她说到这,忽然扫量了一眼左右,很认真地冲花晚山道:“你看此地四面环山,路径崎岖,会不会有人跳出来打劫我们?”
话虽担忧,可她的眼里分明透着期待。
花晚山老老实实地摇摇头,“不知道。”
“唉。”柳十三惆怅地看着前方,“万一没有可怎么办?”
傅长宵:“……”
他就知道,这小妮子看热闹不嫌事大。
没多久。
傅长宵瞅着眼前黑压压的一堆人,暗自吐槽:柳十三做为一只猫,当真是白瞎了她乌鸦嘴的实力!
“三位打哪来,要往哪去呀?”
为首的是个袒胸露乳的虬髯大汉,手中的刀子在青天白日下闪烁寒光。不过他样子虽然凶,说话倒挺客气。
柳十三答非所问道:“你身上毛那么多,平时肯定很少听书吧?”
她问出这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是因为她觉得自己能够褪去毛发,幻化出人形,是靠听书启迪了智慧的成果。至于她爹给的聚灵明珠,被她选择性的忘却了。
虬髯大汉不明就里,也就没有跟上她的思维,只愣愣道:“听什么书?”
“你不知道吗?但凡拦路抢劫,都应该气势汹汹地说,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若要从此过,留下买路财,这样才对味嘛!”
她说完,众匪们都大笑起来。
虬髯大汉道:“就算此山不是我开,此树不是我栽又如何?我们既然先占了这里,便是此地的主人,你们打这过,就是借了我的道儿,我收你们一点过路费,也是天经地义的。”
柳十三转头对花晚山道:“他说的好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