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花晚山垂下眼眸,意兴阑珊,“那真可惜。”
傅长宵见他失落,忍不住问他:
“你就那么想见神仙?”
花晚山默默咽了咽口水,两只眼睛瞬间绽放出期冀的光,“如果可以的话……”
但不等他说完,傅长宵便打断道:
“停停停!你可别这么看我。”
他顶着花晚山满眼的期待,无情地说道:“我那只是个单纯的问句!”
花晚山顿感内心的火焰被浇灭。
他尚不及说什么。
就见傅长宵忽然变了神色。
“不过……”
“不过什么?”花晚山把话接得飞快。
傅长宵眯起眼睛,看向大门的方位。
“……我可以让你见见妖怪。”
说着,他展开衣袖,往地上匆匆一扫,将灵符灰烬拂散,然后拽着花晚山在桌边坐下。
转眼间,空气中的潮气再度弥散开来。
方才解除的幻象也重新显现。
只是花晚山还开着灵视,此刻荒郊野地的画面与精致雅居的画面叠搭重合,虚幻与真实在他眼前交错,看得他头昏脑胀。
可环视一圈也没发现哪儿有妖怪。
他正要相询。
“咚咚。”
骤然出现的叩门声吓了他一跳。
“哪位?”傅长宵在旁稳稳当当地问道。
“老夫是这里的主事。”屋外传进个苍老圆滑的男声,“仙君叫我来传个话。”
传话?
有什么话非得夜里传?
傅长宵脑海里瞬间闪过某着名小品演员的经典台词。
皇君托我给您带个话……
那不用猜了。
这绝对是反派叫人下套来了。
他使了个眼神,让花晚山打起精神,不要露出马脚,遂开口道:“请进。”
房门推开。
门外站着个气质儒雅的老者,他面色红润,有着花白的络腮胡子,头顶道冠,身着布袍,手里还拿着一柄拂尘。
怎么看都不像是个跑腿的,反倒像是个神话里的老仙翁。
“啊!”
花晚山那边却是突然一声惊呼。
老者纳闷地向他瞧去,花晚山连忙仰起头,佯装打了个喷嚏。
“……”
不怪花晚山惊诧,因为他刚刚抬眼看到的,并不是什么仙风道骨的老者,而是个上半身像人,下半身裹在壳子里的怪物。
这怪物呈灰白色,壳子锥形,是个火山的形状。
他的头和手,就从壳子顶端的“火山口”里伸出来,灰白的皮肤上全是浓稠的黏液。
这会子,他正用那双异于常人的巨大白眼珠子,紧盯着花晚山,惊得他遍体生寒。
“嗐。”傅长宵赶紧救场,“我这朋友身体虚弱,来时又淋了好大一场雨,不免有些着凉,刚刚那声喷嚏并非是他有意失礼,还请老人家莫要见怪。”
“哎呀,贵客说的哪里话。”
老者反倒面露愧色。
“想我桃源仙境乃无灾无劫之所,远离尘世一切伤病苦痛,现如今却让这位小兄弟染上风寒,简直是罪过。”
说罢,他作势要上前察看,可刚迈进门,却无端打了个趔趄。
“喝!”
就在他的脸即将砸地之际,就听他清一声,竟又直挺挺地立了起来。
傅长宵也顺势将他扶稳。
花晚山眼角抽了抽,那怪物老头哪里是摔跤,分明是下半身的壳子太重,整个身子像个不倒翁似的弄偏了重心,然后又被他强行给荡了回去。
老者扶着傅长宵的手,急促呼吸了两下。当然,从花晚山的角度看,是这怪物用力吸了吸流了三尺长的口水。
“多谢小兄弟出手相助,你人真好。”
花晚山心里直呼好险恶,这句“你人真好”在他听来,就像是在品鉴砧板上的鸡鸭鱼肉。
傅长宵还像恍若不觉似的与他客套。
“不过举手之劳,当不得您老夸赞。”
“哈哈哈。”老者畅怀大笑道:“难怪仙君要我通知阁下,明日午时去仙宫见他。原来是早已预见,阁下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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