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地设的一对。”
“谁说的?”
“所有人都这么说。”
“哪来的所有人?”
花晚山灰心丧气地掰起手指。
“你爹,你娘,柳家二老,街坊郭大妈,邻里千大爷……”
就在傅长宵开始不耐烦的时候,花晚山砸了下手,强调道:“还有你经常挂在嘴边的好朋友,雍手机和王电瑙!”
嗯?
啊——
傅长宵猛地把眼睛瞪得溜圆。
“谁?”
他伸指掏了掏耳朵,不确定地重复道:“用手机和玩电脑?”
“是啊,不过你这么惊讶做什么?”
花晚山对他突然改变的口音和表现出来的不可思议,感到不解,“你以前不是常说自己离不开他俩吗?”
这话如同一颗石子投进了平静的水面,傅长宵心里当即泛起了涟漪。正当他抓着这一丝难以捉摸的别扭感,仔细深想的时候。
铛——
一阵巨鼎清音,瞬间震得他神魂激荡。
傅长宵仓促一闭眼,黑蒙蒙的脑海中突兀地闪现出许多现代化的片段,这些记忆像一根拨开迷雾的挑杆,不等他寻摸清楚头绪,就抽得他头昏脑胀。
他用力地揉着额角。
半晌,傅长宵眼睫抖了抖,然后忍不住嘴角抽搐。
艾玛,得亏篡改记忆的妖魔搞不懂什么是手机、电脑。
要不然这一回,他还真有可能想不起来,自己不是这方世界的人!
一边庆幸,傅长宵一边急急忙忙地摸了摸身上,空空如也。
傅长宵抿了下干燥的嘴唇,心里嘀咕道:为什么妖魔不杀了他们一劳永逸,难不成还真的要为了那个成仙的宏愿,不杀生?
由于暂时梳理不出个所以然来,他便想着先找法子让花晚山和柳十三恢复记忆。
这第一步嘛……
当然是给他们找点刺激。
傅长宵回忆着曾经看过的各种影视作品,伸手拍了拍目露担忧的花晚山,“那你呢?你有向柳姑娘表明过自己的心意吗?”
花晚山看着他苍白的脸色,哪还有心思再谈这个,随口说了句“没有。”就要带他回家休息。
可傅长宵根本不挪步,他摆出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
“既然没有,那你怎么能肯定大家认为对的事情,就一定是没错的呢?”
“这种事哪有什么对错?”花晚山越说声音越小,“左右不过是只有我一个人感觉遗憾罢了。”
“胡扯。”傅长宵教训他道:“你怎么就能肯定只有你感觉遗憾?这世上有许多事,只是由于站另一方的人比较多,大家才会下意识的去从众。你若还有点胆气,就该亲自去问问看!”
花晚山嘴角忍不住抽了一下。
“你且慢着!”他面色古怪地扫量着傅长宵,“柳十三是你未过门的妻子,你一个做人丈夫的,怎么能一个劲儿的把她往我这儿推?莫非……你想悔婚?想要偷逃?”
傅长宵:“……”我偷你个天津大麻花的逃!
“我明明是为了让你不留遗憾。”傅长宵狡辩道。
“为了我?”花晚山眯着眸子,像抓可疑分子似的审视他:“可我怎么觉得,你这是为了去仙宫,想拿我作筏子呢?”
“得得得,当我没说行吧!”傅长宵哪能叫他抓住话柄,立马倒打一耙:“没想到你我朋友一场,到头来,在你心中,我竟是这种,为了自己的前途,不但可以抛下父母不管,还要把未婚妻和朋友都一起算计个彻底的奸险小人!”
“这倒不是。”花晚山被他质问得连连摆手:“我没这个意思。”
傅长宵:“那你为什么要这样怀疑我?”
花晚山打了两个哈哈,没有正面回答。
傅长宵露出一脸悲伤样儿,“你太让我失望了,我如果只是想去仙宫,直接走人就是了,又何必多费口舌劝你。”
花晚山冷不防地问他:“是啊,那你多费口舌劝我的原因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