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满朝哗然。
面露惊诧的不止孙恒一人。
群臣这还是第一次见有人因为自家夫人被欺辱便闹到殿前来的。
虽然启奏之人是看似与此事毫无关联的明威将军段子羽,可朝中又有谁不知那段子羽和祝时桉可是有着过命的交情的。
不过此事细想之下也不是不可以理解,毕竟黎晚音作为将军府少夫人,平日里甚少有机会招惹旁人,所以这孙恒真正针对的,便只能是他骠骑将军祝时桉。
这种事此前也没有先例,只能看承泽帝想要怎样判了。
孙恒满头虚汗地出列跪倒在地:“回陛下,臣......臣也是一时心急,才会口不择言......”
当时在场的人多且杂,他也没敢矢口否认,只好硬着头皮应了下来。
只是他也没想到这个祝时桉竟会疯癫至此!
昨日自黎晚音带着怒气走后,他就一直惴惴不安地等着祝时桉来找他报复,等了一晚也不见对方上门,他还以为此事也就这样算了。
没想到,对方却是直接在朝堂之上参了他一本!
孙恒心中的懊恼此时已到达了顶点。
这个黎晚音像是天生便与他相冲,每次碰到对方他都准没有好事。
上次是挨了二皇子数下鞭打,此次怕是也要挨上不少板子。
承泽帝的目光转向祝时桉:“祝卿对此可有话要说?”
祝时桉敛眉出列:“臣谨听陛下评断。”
......
祝时桉从永和殿中走出之时,孙恒正在宫人的搀扶之下连声呼唤着“祝将军”三字。
孙恒最后被承泽帝罚了二十个板子,外加减俸三月。
祝时桉对这样的判决不算满意,但也明白此事也就最多如此了。
毕竟朝中没有这样的先例,承泽帝不过也是念着之前黎晚音在抓捕大晟奸细行动中的功劳,多加关照了些。
四皇子自散朝起就跟了过来,他不好加大步子,不过即便如此,也不是刚挨了板子的苏恒能追得上的。
祝时桉没有回头看孙恒,倒是方景序在说话的间隙向后扫了几眼。
“他当真那样说了?”方景序还是有些不敢相信,竟然真的会有人这般没有脑子。
祝时桉目光沉沉地点头:“说了。”
方景序轻“啧”了两声:“祝夫人气坏了吧。”
祝时桉这次没再吭声。
不光是生气。
当时黎晚音是带着将姜随珠送走的任务出城的,当日城防的守备力量不用想就要比寻常高出许多,其中的惊险可想而知。
只怕她当时心中不止是气愤,更多的却是担心桶中的机关被人发现。
而这一切都本该是他来面对的事。
思及此,祝时桉蓦地转头看向身旁的方景序:“殿下身上可有银两?”
“有是有,不过......”方景序挑眉道,“你的钱呢?”
祝时桉此人在此前是出了名的大方,每月的俸禄就往身上一揣,碰到那个属下有困难了都能从他的手里支走不少,这还是他第一次碰到祝时桉需要问别人借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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