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在心里长叹一声。
【母妃怎就将她养得这般呆头呆脑。】
“方才我可都看到了,”方景序沉声说,“娄织月伸手欲掌掴祝夫人,这件事是什么性质你们可知道?”
方景序的视线又转到了娄织月的身上:“忘了告诉你们二人,昨日在城门处欲为难祝夫人的大理寺少卿,今日可是被父皇罚了二十个板子!”
二人皆是一惊。
但她们关注的重点显然与方景序预料的有些不同。
方明溪呆呆地看向黎晚音所在的方向。
祝时桉不知是何时转过的身,正一脸不豫地上下打量着黎晚音,似乎想要看看她有没有被娄织月弄伤,黎晚音也似看出来祝时桉心情不快,每次在祝时桉的视线扫到她的脸上时,都会露出一个安抚的笑。
她又呆呆地将视线转回到方景序的身上。
“她是祝夫人???”
两人震惊的视线在半空中交汇。
如果她已是祝时桉的发妻,那她们方才的针对又是为了什么?
方明溪顿时尴尬地不知要看哪里好,只不停用鞋尖踢脚边的草:“那、那她怎么不早说......”
方明溪的这句话越说声音越低,似乎也觉得自己过于胡搅蛮缠了些。
娄织月的心绪却是比方明溪还要复杂许多。
方才见到祝时桉时,她还没反应过来对方为何这般生气,只觉得自己是朝中大员的嫡女,他便不会对自己如何。
可现在,她却没有方才那般笃定了......
甚至是有些肯定对方一定会对自己做点什么。
她心虚地低头不敢乱看。
方景序看着两人的模样只觉头痛不已。
他本不想告诉方明溪关于母妃的事,可经过此事他也是不得不说了。
方明溪骄纵惯了,他怕她再做出什么针对黎晚音的事来。
“祝夫人是我请来给母妃治病的,”方景序长叹一口气,“日后还会经常出现在府里。”
他扫了一眼还瘫坐在地上的娄织月:“以后我的宅子,你就不要再带娄姑娘进来了。”
“殿下!”
“治病??”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娄织月一脸惊骇地抬头看向方景序,眸中那点好不容易积攒的雾气登时就变为眼泪流了下来。
她起身欲勾住方景序的衣角,被他皱眉躲了过去。
方景序抬手唤来了侍卫:“备辆马车,将娄姑娘送回娄府。”
“是!”
娄织月泪眼朦胧地站起身,几次凄声呼喊方景序都未得到他的一个回眸,她又转过头想要寻求方明溪的帮助,却见她正呆呆地看着黎晚音的脸,几次呼叫都不见她回神。
咬了咬牙,她几步走到黎晚音与祝时桉的身前。
“祝夫人,方才是我被冲昏了头脑,我给你道歉了,求求你——”
“娄姑娘,”祝时桉移动两步挡住了她看向黎晚音的视线,冷声道,“稍后你回府时麻烦帮祝某给娄大人带句话,就说——”
“祝某晚些时候会亲自登门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