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晚醒上一会儿,怕是连个尾巴都看不上了!
黎晚音焦急起身,吩咐云曦将她的外袍拿来,当即就想直接从床上走下,往宴竹院赶去。
众人七手八脚地将她拦了下来。
“少夫人,您的身体还没恢复呢,这会出门着凉了可怎么办?”
“不碍事,”黎晚音坚持道,“再也样说也是一家人,我怕将军冲动之下做出傻事,婆母夹在中间会感到为难。”
这场好戏可不能不看!
鹿栀撇嘴道:“那她下毒的时候怎么就不惦记着是一家人呢。”
几人被黎晚音缠得没有办法,最后还是在徐昭再一次诊脉确认已无性命之忧后,才终于同意了她的要求。
只是——
徐昭将那满满一大碗黑色的药汁递到黎晚音的面前:“祝夫人,请吧。”
黎晚音的视线在屋内四处乱晃:“裴姐姐今日没来吗?”
裴姐姐对徐大人虽然凶了点,但是对她却一直都是温温柔柔的,她们之前还说好有事尽管跟她说来着。
徐昭脸色一凝,郎心似铁道:“今日就算我的母亲来了,您也得将这碗药喝了!”
【别逼我下次在您的药中加黄连!】
黎晚音:“......”
喝了药,吃了蜜饯,黎晚音终于被遥星服侍着披上了外袍,走出了这间满是苦味的房间。
徐昭命人牵来了祝时桉的白马,一路托着她不疾不徐地走到了陆瑾柔所在的院子。
几人才刚刚走到院门口,就听里面传出了一声尖锐的惊叫。
陆瑾柔带着哭腔不停呼唤陆母:“母亲!母亲你快救救我啊母亲!她拽得我好疼啊母亲!”
黎晚音眼神微微一亮。
院中此刻这站着二十余人,祝时桉与祝父祝母站在正中间,俱是冷着脸在看眼前的闹剧。
陆瑾柔被祝母院中的两个嬷嬷从她自己的屋中连拉带拽地拖了出来,边向后撕扯边哭听哭喊。
陆父陆母满面心疼,却也到底没有上前。
陆母犹豫了片刻,还是迟疑着开了口:“时桉啊,这里会不会有什么误会,瑾柔平日虽然骄纵了些,但也不至于做出这样伤天害理之事......”
“舅母,晚音吃剩的那块糕点我掰了一块给院中的兔子,现在那兔子已经埋起来了,”祝时桉冷声打断道,“我把剩下的半块也都带来了,您若是还坚称那糕点无毒,不如就让表妹也吃一口看看。”
陆母的话都被祝时桉的这一句给噎了回去。
她们方才赶到逐夏院中时不小心瞥见了黎晚音换下来的外袍,那上面已经被血染出了大片的红色,看着就十分触目惊心,她们确实不敢让自己的女儿再去轻易尝试......
陆母转头看向陆瑾柔,心疼道:“你这孩子,你快跟你表哥解释清楚呀!”
陆瑾柔猛一用力挣脱了两个嬷嬷的钳制,几步跑到祝时桉面前就要扑在他的脚下,被他侧身几步躲了过去。
“时桉哥哥!我确实给晚音姐姐下了毒,可那毒只是能让她以后不能生子,瑾柔并没有想要毒害晚音姐姐的性命啊!”陆瑾柔哭得梨花带雨。
见祝时桉面色猛地沉了下来,陆瑾柔便也咬了咬牙,将自己今日发现的底牌抖了出来:“而且,而且瑾柔今日发现,晚音姐姐趁时桉哥哥上朝,偷偷溜进了别人的府邸!”
“晚音姐姐对时桉哥哥你不忠,她不值得时桉哥哥你对她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