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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晚音到底担心祝时桉的伤势,未能发现两人揶揄的视线,只是这二人的心音着实令人难以忽视。
【时桉这孩子向来不会示弱,叫他受个伤也好,还能让晚音心疼一下。】
【两人平日里一直都相敬如宾的,偶尔增加个调剂倒也不错。】
黎晚音一脸黑线地将祝时桉搀扶着回到了逐夏院。
黎晚音喜静,逐夏院自她穿越至此起就拨走了不必要的丫鬟与家丁,此时四个丫鬟都亦步亦趋地跟在了她的身后,正房的门前却仍有一道黑色的身影。
鹿栀张口便欲唤人,被黎晚音眼尖地拦了下来:“等等。”
那人身形纤细,夜行衣将她的曲线完美地勾勒了出来,她姿势悠闲地靠在廊柱上,见几人站在原地不再向前,还催促地对着他们招了招手。
这人赫然便是黎晚音之前在树上看到的那名黑衣人——姜随珠。
她转身吩咐四人不要声张此事,随后便让她们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休息。
见黎晚音搀着祝时桉走近,姜随珠这才一把扯掉了遮面的黑布,神情不耐道:“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她终于褪去了之前强装出来的楚楚可怜之态,显露出她本来的江湖气,黎晚音一时间还有些难以接受。
“因为你救兵搬得太慢,”黎晚音怨念道,“将军受伤了。”
“......”
【她怎么知道是我将那群人引到那里的?】
祝时桉闻言也是一愣。
【她们两个是何时碰上头的?】
黎晚音:“......”
她刚刚太过顺嘴,竟一时忘了她此刻本是不该知道这些信息的。
所幸,姜随珠也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太多,只是难得为自己辩驳了几句:“那群人的警觉性太高,若不是今日街上游人过多,我都不一定能成功将人引到你们那里。”
黎晚音矜持地点了点头:“哦。”
“......”
姜随珠决定不和她一般计较:“我此行在大晟查到了点消息,咱们进去说吧。”
她转身便欲推门而入,却被黎晚音一句话钉在了原地:“不急。”
姜随珠疑惑转头。
黎晚音义正言辞道:“将军受伤了,我需要先为将军包扎伤口。”
直到面前的房门再次紧闭,姜随珠才从愣怔的状态中回过神。
她今日与黎晚音不过交谈了短短不到一盏茶的时间,无语的次数竟是比过去一年里的次数都要来得多。
屋内,黎晚音在祝时桉的指挥下去角落里翻找他放在房中备用的伤药和纱布。
这道伤口确实不深,祝时桉还没痛到不能行动的地步,但看黎晚音一路上分外担心的神情,他也便随她去了。
不一会儿,黎晚音的脚步声便越来越近,听起来应是已经走到了他的身后。
见对方半天都没再传出半点声音,祝时桉面带不解地回过头:“怎么了?”
黎晚音表情纠结。
之前徐昭只告诉了她关于包扎手法的相关事宜,她的全部注意力便都放在了记住这些要点的身上。
只是......
她好像忘了很要命的一点。
在那种地方上药......
是要脱掉上衣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