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是想要将她从这件事中干干净净地摘出来,在场的人都看得分明,却都只在心中冷笑。
聂如歌哭哭啼啼的,现下已经连话都说不完整,只低着头任北疆王斥责怒骂,委屈的模样好像方才的事真是被人陷害了似的。
方景淮几人早已知晓了此事的经过,但碍于今日宾客众多,且那句大逆不道的话确实不是出自聂如歌之口,只得上前劝解。
祝时桉仍一脸冰霜地站在原地,晦暗的眸子落在聂如歌的脖颈之上,很想在那上面也划上两下。
可这样不行。
在这群人离开大渊的境内之前,他们还要尽力保证他们的安全。
祝时桉烦闷地移开了视线,刚好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来看热闹的黎晚音。
黎晚音眨了眨眼,对他露出一个乖巧的微笑。
祝时桉抿唇沉默了半晌,终于露出点清冷的笑意。
人群散去,众人又各自回归原位。
方明溪边走边道:“这聂如歌的事就这样轻轻揭过了,我好气啊。”
黎晚音也深有同感,却也知道此事也只能如此了。
毕竟她来和亲的事还未来得及与承泽帝正式提起,如今她也不过是一个在大渊宫中与情郎私会的北疆公主,那番话又是言峥所说,怎么想都怪不到她的身上。
总不能以她当时没有反驳那番言论之名给她治罪。
不过不管怎么说,她日后定然是不会再有机会嫁入宫中,方明溪日后的悲惨命运便也躲过去了。
倒也不算全无收获。
黎晚音安慰道:“好啦,反正咱们成功阻止了她来咱们大渊和亲的大计,想必回去的日子也不会太好过了。”
方明溪看着黎晚音脖间的伤痕,重重哼了一声:“她最好是!”
黎晚音刚想回话,身后就传来了一声极为不屑的轻嗤声。
那嗤声故意被加重了语气,像是唯恐她们听不到一样。
二人应声回头,身着水蓝色褙子的英气女子又补了一道嗤笑。
黎晚音:“......”
确定了。
这波又是奔着她们来的。
方明溪眉心紧蹙,举止之间甚至带了点矜贵之意:“方明仪,你又要搞什么鬼。”
黎晚音一愣,连忙就要行礼:“臣妇黎晚音......”
方明溪语气不耐地打断道:“拜她做甚,父皇不是允了你在宫中可以不必行礼的。”
黎晚音:“......”
允是允了,可那好像是只能在昨天生效的。
黎晚音人畜无害地对对面的郡主笑了一下,坚持做完了自我介绍。
方明仪神色冷淡地对她点了点头,又将矛头直指向了方明溪。
“端阳公主还是老样子,尖酸刻薄,恨不得将旁人踩到泥土里。”
方明溪眉心蹙得更紧了些,看对方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患有精神疾病的患者:“你没事儿吧。”
黎晚音本来紧绷的情绪因方明溪的这句话而瞬间破裂,思绪不可控制地飘向了前世那个十分着名的广告。
严肃的神情瞬间裂了个口子。
思绪终于回笼时,周围的目光却已不知从何时起都集中在了自己的身上。
黎晚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