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营里面军士的咆哮声此起彼伏,特别是最前方居中处的场地,数百名军士组成军阵,将一人团团围住,形成合剿之势,进行围攻。
刀枪剑雨中,那人的身躯犹如铁筑,单以肉体之力,赤手空拳对抗数百军士不落下风。
这数百军士久攻不下,阵型有些乱了,而破绽也由此出现。
“喝!”
那人透出一股强大的劲气,夺过某个长枪兵的武器,以枪尾横扫,顷刻间击退了大半军士。
一瞬间,阵型被破,半数军士被击倒在地,无力起身再战。
“你们这样可不行……”
中间那名汉子喘了口气,严声呵斥众多军士,将他们的弱点一一点出,而那些军士也乖乖地听着,没有丝毫不耐。
毕竟这要是上了战场,可都是能救命的话……若是换一位将军,哪有这闲功夫指点,还不是都要靠自己领悟摸索。
“这唐易,倒真是尽心尽职!”郑渊夸赞道。
“陛下,要不咱们到里面走走?”刑峰见郑渊看的入迷,便提议道。
“这……不太合适吧!”郑渊略有犹豫。
军士们都在训练,他和刑峰现在进去岂不是打扰别人……
“陛下这话说得……哪有什么不合适的,随老臣进去就是了。”刑峰笑呵呵的,一马当先向里面走去。
郑渊见状也只好走了进去,在其身后,林公公亦是寸步不离的跟着。
“见过主帅!”
当三人步入军营的刹那,入口的一列兵卒齐齐行礼。
这一动静也引起了其余训练将士的注意,于是也齐刷刷地跪下行礼。
“主帅,您怎么来了?”唐易一路小跑,来到邢峰面前见礼。
“老夫只是陪这位公子走走,你们继续做自己的事,不用大惊小怪的。”邢峰向示意身旁的少年,随后笑脸吟吟地看着唐易。
“久闻唐将军勇武过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郑渊一身白衣,手里拿着扇子,活脱脱的儒生打扮。
来前为了不必要的麻烦,他便以真容示人,没有戴上面具遮掩真容。
“公子过奖,不过都是些虚名而已。”
唐易不亢不卑,见面前少年一表人才,器宇不凡,又有主将亲自作陪,便知其来历非凡,故好奇道:“不知公子高姓大名?”
这一问,倒是令邢峰颇为好奇,天子微服私访必然不会用原本的真名,所以假名就显得尤为重要了!
“在下姓龙,名傲天!”郑渊呵呵一笑,也直接将名字报出。
“龙傲天!”
唐易和邢峰齐齐失声,满脸的震惊。
不过论起吃惊程度,邢峰还是更胜一筹,他两眼圆睁,几乎都要掉在地上了。
没想到名传天下的少年古夫子,就是当今的天华少帝!!!
这消息要是传出去,不知道要惊掉多少人的下巴。
他邢峰自诩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可一时间也被这个消息震惊的无以复加。
怪不得那龙傲天不肯入朝为官……
怪不得神龙见首不见尾……
怪不得视功名利禄为粪土……
原来你是这么个陛下!!!
邢峰幽怨地看了眼面前少年,心中已是翻起惊涛骇浪。
不过相比邢峰,唐易只是略有稀奇,龙傲天的名号他自然是听说过,没想到这么一名少年夫子,也会来这种边疆苦寒之地……
这样一来,以面前少年古夫子的身份,有主帅亲自陪同的事,就情有可原了。
一念至此,唐易便心安理得了起来。
“主帅缘何如此吃惊……”
他有些怪异地看了眼身旁的邢峰,不明白主帅为何是这种表情。
他不是应该平淡不惊的吗?
难道主帅一开始,并不知道面前少年的真实身份?
这也不对啊,不知道真实身份为何还要亲自陪同?这不是自相矛盾了?
唐易百思不得其解……
“哦哦……龙公子,我们继续进去参观!”
邢峰自然是注意到了唐易的目光,一边转移话题,一边在心中暗暗腹诽。
唐易,你小子只知道面前之人的第一层身份,却不知道他的第二层身份是什么。
要是知道面前之人的真实身份,怕是会表现得比老夫更加不堪!
“唐将军,失陪了!”郑渊先向唐易点了点头,随后跟着邢峰走向军营的更深处。
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唐易摸了摸脑袋,喃喃道:“为何这龙傲天给我的感觉,会如此怪异……”
“头,我们还练吗?”一名军士跑来询问。
“你们再练下战阵,我还要去练下枪法!”唐易想了想回道。
“是!”那名军士转身离去。
唐易转身回了自己的军帐。
接着便坐到桌案前,拿起笔墨,在纸上写着。
【妹子,你猜猜今日我见到谁了?没错,就是你时常提起的大才子龙傲天!此人果真如传言那般……】
自从入伍,唐易便时常书信与杨月来往,除了打情骂俏以外,每逢军中趣事,皆会记录在纸上。
所以这次也不例外。
…
临近黄昏,郑渊将大部分的军营都走了一遍。
期间,他还特意走入军帐之中,像个记者一样,询问诸多将士有何建议需要改进。
或许是主将在旁,多数人都没什么异议,少部分人则是象征性的提了些无关紧要的问题。
不过郑渊还是从他们眼中读出了满意的意味……
“陛下,边塞苦寒,居所简陋,委屈您一宿,明日老臣便命人在此重新建造一座像样的行宫!”
一处刚刚打扫完毕,崭新无比的院子内,邢峰恭敬说道。
“不必了,明日朕便要回京了!”郑渊摆了摆手,拒绝了这个劳民伤财的提议。
“陛下圣明!”
邢峰暗中舒了口气,随后颇为伤感道:“这天门关不比京都繁华,像您这般万乘之躯,确实不该久留此地。”
“老将军受苦了!”郑渊见状也确实心有不忍。
邢峰这一把年纪还要留在这里驻守国门,确实不太应该了。
“有陛下这句话,老臣纵使吃再多的苦,受再多的累,也是值得的了!”邢峰神态十分感动,却话锋一转说道:“老臣有个不情之请,还望陛下恩准。”
“老将军忠心为国,有什么要求但说无妨,只要合情合理,朕都会答应!”郑渊不假思索,便说了出来。
“十日后便是老臣的生辰,老臣斗胆厚颜,请陛下为老臣写一副寿联!”这位头发花白的老人局促地搓了搓手,显得非常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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