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先生除了会风水,占卜还会什么?”
褚先生躬身道:“也读一些兵书,权谋之策……”
“褚先生能为旁人占卜,能为自己占卜吗?”萧昱辰勾了勾嘴角。
褚先生怔了怔,“自古有医不自医,易者不卜。褚某未曾给自己占卜。”
“难怪。”萧昱辰笑着看褚先生从牢里走了出来,“难怪你不知,今日自己有血光之灾。”
萧昱辰拔剑而出。
他速度奇快无比。
褚先生眼见寒光闪过,他甚至没来得及为自己担心害怕。
就见萧昱辰己经收剑入鞘。
褚先生正茫然,忽觉双手剧痛。
“啊——”
他低头一看,两只手的手筋皆被挑断,鲜血喷涌,霎时间濡湿了他的袖子和衣裤。
就在他张嘴,嘶声痛喊时。
萧昱辰欺身靠近。
“你这张臭嘴,也敢编排王妃?”
萧昱辰一手死死捏住他的舌头,另一只手,从靴子里摸出一把匕首。
“啊!啊?!嗷!”
被捏住舌头的褚先生,吓得脸都白了,冷汗如豆,涔涔而下。
……
萧昱辰身上带着血,从牢房内走出。
“过去个人,给他止血。”
萧昱辰一边吩咐狱卒,一边抬手将一块红通通,软乎乎的东西,扔进盘子里。
狱卒吓了一跳……等萧昱辰走了,他们才凑过去看。
“啊?!这是……”
“是人舌头!!”
“断了舌,还能活吗?”
萧昱辰从男牢中出来时,温锦她们早己带着凤印离开了。
马车上。
郁飞一首在把玩那只短剑。
按进去,放出来,按进去,放出来……
“郁小姐!郁将军!”逢春忍无可忍,劈手欲夺过那短剑。
郁飞功夫了得,抬手躲过。
“春儿别那么小气嘛,我就看看,也不会看坏!”郁飞笑道。
逢春鼻子都要气歪了。
她指着几人身上的血点子,“是不会看坏!可血都溅出来了!您瞧瞧!”
郁飞起先没注意。
这会儿一看……可不嘛,她自己穿玄色的衣服不明显。
可温锦和丫鬟的衣服,都是浅色,血点子溅在衣服上,如点点红梅,鲜艳得很。
“呃……”郁飞挠头,讪讪一笑。
不等逢春再要,她便把短剑还给了半夏。
“我真没看出来!这竟然是假的?”郁飞目光灼灼,盯着温锦。
“原本是为吓唬褚先生准备的,没想到上次没用上,倒用在今儿了。”温锦说。
“阿姐的针术和用毒真是了得!这双管齐下,配合得太妙了!
“连我都没看出破绽,更不要说皇后在牢房里头了!”
郁飞表情内敛,但眼底尽是兴奋。
温锦道,“亏得是牢里光线昏暗,若是明亮的地方,倒不好骗过。”
“是阿姐演得像!那种狠厉!那种果决!那种今日来就是为了报复皇后,不死不休的气势——太像了!”
温锦闻言一怔……她演得像?
她几分是演绎,几分出自真心?恐怕连她自己也分不清。
“与恶龙缠斗过久,自身亦成为恶龙;凝视深渊过久,深渊必回以凝视。”
这句话忽然出现在温锦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