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是把谢聿川当人形猫爬架,手脚并用往上攀爬的雪球。
抬头,是男人凝住的脸色。
温暖莞尔笑开,啄了啄谢聿川的唇,从他身上落下来,“要不,你先安抚一下它?……你走了这么久,雪球可能已经忘记爸爸了。”
爸爸。
脑海里响起孟小楼歇斯底里的嘲讽,谢聿川终于知道当初温暖为什么执意要带走雪球。
再看向温暖,心底满满的疼惜和歉疚。
一句对不起还没开口,雪球伸出爪子,眼看要扎在他腰间了。
谢聿川眼疾手快的抄起了雪球。
“哈……”
雪球再次哈气。
后脖颈被谢聿川提起来。
一人一猫,四目相对。
真真切切的从一只猫眼里看到了什么叫做心虚和尴尬,看着若无其事开始舔爪子的雪球,温暖笑出声。
转身要跑时,被谢聿川拦腰捞了回来。
手牵手去了四楼的星空大露台,把雪球丢进去。
谢聿川转身去亲温暖,“暖暖,我饿了!”
她也很想他。
很想很想。
温暖仰头去吻他。
被谢聿川轻轻一捞托起来,抱着回了卧室。
墙角的落地灯散发出柔和的光芒,很快一点点归于黑暗。
温暖有种自己真的变成了甜品,要被谢聿川吞没入腹的感觉。
指尖顺着他的衬衣下摆探进去,从腹肌滑落到胸口,再落在后背。
终于触及到他右侧腰后的伤口上时,温暖呼吸一顿。
唇被谢聿川咬了一下,“专心点!”
他以为她趁着他不在的时候认真钻研了。
没想到,是在分心琢磨他有没有受伤?
温暖睁开眼,一下又一下温柔的吻他,“我要检查,你就说给不给!”
命都能给她,还怕一个检查?
谢聿川挑眉,托着温暖去了浴室。
哗哗的水声里,温暖看着谢聿川身上那些纵横交错的新伤旧伤红了眼。
谢聿川轻轻触着温暖腰后的粉红疤痕,也红了眼,“暖暖,你看,情侣伤疤呢……”
???
泪意逼退,温暖下意识看向镜子。
同样都在右侧腰后,谢聿川的伤是子弹伤,因为缝合留下一条淡淡的红痕。
她的匕首伤在几乎相同的位置。
温暖皮肤白皙如玉,衬的那道愈合不久的伤殷红如血。
大片的白。
一抹殷红。
仿若上好的催化剂,落在谢聿川眼底,瞬间滋生出无数的谷欠念。
谢聿川眼底猩红一片。
男人滚烫的吻落在伤疤上,温暖呼吸一滞。
从浴室到洗漱台再到卧室大床,温暖有种自己已是沙滩上搁浅的鱼的感觉。
总觉得自己忘了件很重要的事。
昏睡过去的前一秒,温暖陡然想起。
说好的他回来他们就去领证的。
“谢聿川……”
动了下唇,男人覆过来,温柔的吻落在她肩背,伴随着他轻柔的爱抚,温暖沉沉睡去。
极致的欢愉过后,原本该舒展松懈下来的身体一点儿平静的意思都没有,反而被勾起了无数的躁郁。
谢聿川轻轻起身,去阳台抽了支烟才平静些。
毫无困意,看一眼时间,谢聿川打了个电话给谢十三,再回到卧室,径直进了衣帽间。
几分钟后,谢聿川穿戴整齐,走出来亲了亲温暖,径自去了车库。
夜色浓郁,迈巴赫呼啸驶出御水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