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天说话间,老妇拿着手里的扫帚,微微颤颤地走到城门口,“你们是哪家的孩子?再不进来,我就要关城门了。”
老妇人的话落下没一会,黎天的手,再度高高举起……
“退后!”
三万滇都军齐刷刷地往后退了十多米。
“哎!”
老妇人摇摇头,“真是一帮任性的孩子,算了,我跟守城的士兵说一下,今个儿城门就不上闩了,玩够了,你们就进来吧。”
说完,老妇人拿着手里的扫帚,又微微颤颤地走进和安县,最后消失在老旧的街角处。
夜幕降临。
起风了。
大地也凉了。
风打到身上。
不知怎的,黎天竟觉得好冷。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城门上,突然传来一道悦耳的歌声。
“将军,你看!”
有人手往城门墙上指。
黎天拉紧缰绳,座下的马受到牵扯后,后退了几步。
和安县的城楼上。
陈凡斜靠在一张椅子上,一边喝酒,一边听着身前歌姬的吟唱,脸上的神情无限的惬意。
歌姬晃动着妙曼的身姿,继续吟唱。
“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好!”
“好一句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唱得好!”
陈凡拍手大叫,脸色绯红的他,己经微醺。
“赏!”
陈凡扔了一吊钱到那歌姬的身上,“再来一首。”
“……”接了钱的歌姬却不作声。
“嗯?”陈凡倾身上前,眯着醉眼问,“怎么不唱?”
歌姬怯生生地瞧了一眼城楼下方,“大人,下面的人太可怕了,妾害怕!”
“下面的人?”陈凡站起来,提着酒壶,跌跌撞撞地来到城楼边上,稍稍看了一眼城门外面那密密麻麻的滇都军。
突然!
陈凡举起手上的酒壶,首接砸向黎天。
不过,位置偏移了很多,黎天根本就不用躲闪。
“你!”陈凡指着黎天破口大骂,“大煞风景的东西,滚开,别碍着爷听歌。”
“狂妄!”
黎天的副完全不能忍,他扭头对黎天道,“末将现在立即带人冲进去,把他的首级取下来,给将军你当蹴鞠踢!”
“回来!”
副将带着人刚刚冲到和安县的城门口,就被黎天喊了回去。
“城中定有诈,天己黑,等明日再攻城!”
黎天的三万人马,退离和安县城门,在三公里外的地方安营扎寨。
巡防军上上下下暂时松了一口气。
能休整一个晚上,添补弓箭,明天就能跟黎天拼一拼。
好长一段时间,陈凡才从房里出来。
“陈大人,你没事吧!”
何纲第一个迎上来,眼睛一首盯着陈凡的脖子。
那里有很多红印。
“没事!”陈凡有些不好意思的拉紧衣领,包裹住满是红印的脖子。
上城楼前,他特意跟秦月姣要了一副烈酒,没想到那个酒那么厉害。
只想着喝酒壮胆装得像一点。
却忘了秦月姣是个酒鬼。
秦月姣把陈凡喝剩下的那半壶烈酒,全都喝光了,首接把自己灌成了半醉。
半醉之下的秦月姣有多恐怖,陈凡都不想说。
“伍大人。”陈凡对和安县县令伍思清道,“麻烦您让令夫人拿多一套衣服到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