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这间浴室里的时候,就意味着一切败露。
而他现在把这个追踪器放在这里——完好无损地还给她手里,就像在打她的脸,像是对她的一声嘲笑。
嘲笑她不成熟的心机和怯懦——
看,你的心思我早就看得透透彻彻,现在把它还给你,可你有那个胆子继续做下去吗。
看,给你到手的机会,你都不敢——
爬上我的床、
取证我。
白枝看着那追踪器愣了一秒,突然。就笑了。
她拿起那追踪器放在指尖打量思忖着。笑得又艳又有点狂。
那一瞬她心里的想法全部都是:周淙也,你真自大。
你以为我真的不敢吗。
镜子里映着女孩姣好的容颜。像朵空山里的昙花终于在午夜里绽放到了极致,就连丝丝缕缕的香气,都恨不得毒人肺腑。
下一秒,“咔”地一声。
她将追踪器挂上了脖子上的皮圈。
女孩黑色网纱外面又裹好了浴袍,轻轻推门,来到他的眼前。
“漂亮吗。”
“周叔叔。”
男人在看到眼前的一幕时眸子狠狠一沉!
所有的怒,还有所有的躁。此时全都汇聚在一处。
她真的就那么敢,甚至就把那追踪器挂在脖子上,完全不在他面前掩饰她的目的!
她也在用这种方法无声地嘲笑着他——
我给了,你敢要吗?
他低声一笑,指尖的烟,在烟灰缸里掐灭。
托住她的头,狂热吻起来。
追踪器,他没有拿掉。
甚至还打开了手机,用前置摄像头对着他们。
“准备了这么多,是不是要告我强.奸?”
“拿这个录,更清晰。”
白枝看着他讽刺的眉眼,看到那手机里倒映出的自己,终究还是有点慌了。
他捧着她的脸,笑得疯狂,一把将她推在身前。
白枝冷笑:“我自己穿成这样,怎么告?”
他在她耳边笑:“你可以哭着喊不要。”
“那就算是我强迫了。”
……
第二天一大早。
昨夜暴雨,空气透着夏日难得的湿凉,清新到极致。
每一片树叶在昨晚都被浇湿灌透,被淋得彻彻底底。
有些不坚韧的叶片,一整晚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次的风吹摇曳雨拍打。
被打落在了地上,零落成泥。
周聪慧带着一群人信誓旦旦地冲到见山公馆的时候,山里除了有阵阵清脆的鸟啼,竟然意外地听到,见山公馆院外有一群学生在叽叽喳喳地说笑!
周聪慧看到眼前的一幕愣住了。
这里并不如她得到的消息那样,只有周淙也跟白枝两个人在偷\\情。
相反,别墅里还有许多别的年轻学生。
有些还是新竹赛首播里看到的熟悉的面孔。
大家都是再正常不过的大学生,白枝也站在其中,白衣飘飘地穿着一身休闲裙,几个年轻人在那有说有笑,绿草坪上摆着装满杯子蛋糕的白桌子,还有几瓶低度数的啤酒,简首是在开派对。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周聪慧盯着眼前的景象。
“你们都在干什么?这里是周家的宅子,谁允许你带这么多人过来的!”
周聪慧看着白枝,愤怒地责问。
白枝身边的几个同学诧异地看着周聪慧。
其中,一位白枝在营地的室友还拿出了手机,把交易订单给周聪慧看:“这位大小姐,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是这里是我们真金白银花钱租下的轰趴馆,你有什么意见,找房主说,别跟我们撒气好吧!!”
周聪慧看到那交易金额,500元,简首要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