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枝说完,徐泽谦愣在原地半晌。
一句最好的朋友,彻底打消了徐泽谦希望的苗头。
白枝抱歉地颔首,就跟钱诚一起走了。
目睹刚才全过程的钱诚,当然条件反射地就为自家老板又少了一个情敌感到高兴。
可与此同时,钱诚觉得,白枝小姐拒绝徐泽谦的时候,并不像是恋爱中的女孩拒绝一个追求者那样的心情。
而是出自一种不拖累的目的。
钱诚这下也搞不清她对周淙也的感情了。
钱诚总觉得老板那样的男人,无论从各个角度来说,都很容易让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沦陷的。
可是白枝小姐对老板虽然不像是对徐泽谦那样淡淡的,有时候甚至很疯狂,可在钱诚眼里。白枝小姐好像也没有多么喜欢老板。
起码,不是柔情蜜意的那种。
这时钱诚接到一个电话。
钱诚看到来电显示后立马神色变得严肃。
“白枝小姐,您先上楼吧,医生和周总都在了。我先接个电话。”
白枝扫了他一眼。他看她的眼神告诉她,这通电话跟母亲车祸的肇事者有关。
“是那个人找到了吗?”
钱诚迟疑一秒说:“还不确定,可能有了新的消息。”
白枝:“好,那钱叔叔有什么新的消息,请都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钱诚有些犹豫但还是嗯了一声。
他知道什么、或者要告诉白枝什么,肯定都是要经过周淙也的许可的。
可不知怎么,面对眼前这个单薄孤苦的女孩子,他却有点心虚。
白枝走后,钱诚才接起那通电话。
一瞬间的愕然后,随即神色变得很复杂很复杂。
“好,我知道了。”
“我会转告周总。”
“嗯,先不要声张。也不要让王家那边知道我们己经查到了。”
……
楼上的会议室。
众人商量的是魏丽接下来在国外那边的治疗方案。
白枝作为唯一的女孩,也是年龄最小的唯一一个学生,坐在一众平均年龄60+的医生教授中间,静听着,也很难提出什么反驳。
“就这么治吧,我相信各位医生叔叔的权威,麻烦了。”
白枝说完独自起身重重地给众人鞠了个躬。
众医生都是周氏名下医院最权威的专家,都非常专业有素地或安抚或宽慰了白枝。
同时,他们也为这女孩的冷静和成熟感到意外。
从医这么多年,见过太多世间人暖。
眼前这个女孩,绝对属于从容不迫、遇事冷静的。
白枝条理清晰地送走一个又一个医生后,又整整齐齐地把母亲的治疗方案、包括预算单各种,都整理了起来,放进包里。
全程周淙也将她的反应也一一看在眼里。
他知道她很坚强,可是亲眼看到之后,还是和他想象中有很大出入。
不知是强弩之末还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白枝将整理好的资料放进包里,一言不发。
忽然这时又看到了那晚偷出来的户口本。
指尖有略微一瞬的停顿。
她有时候也不是没想过,自己那晚如果不回家偷户口本,妈妈是不是就不会突然那么晚要帮她去料理裙子什么的。
但现在想这些己经没有意义了。
白枝深吸一口气。
然后手指将户口本抽出来,眸光没有一丝情绪也没有一丁点杂质地看周淙也。
冷不丁地就问了一句:“今天民政局还约得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