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走了。
“刚才没喂饱你?”
她抬脸看看他,灯光下神情清淡柔和。
两个人都经历了一番激烈的情事,此刻时光都显得有些安静唯美。
“周叔叔,我想看书呢。”
“该睡觉了。”
白枝:“晚上看书更高效。”
周淙也呼吸一沉。
手指压下来,又想跟她来一次。
结果唇到一半就被白枝用手指给顶了回去。
“周叔叔。”
白枝语气挺凉的,带着一层冷静的漠然。
“虽然,我要报答你给我妈妈看病的恩情,可毕竟我也是刚经历过大悲大恸的人,也不是时时刻刻都能做得起来的。”
“请你理解一下。”
他当然理解。
只是男性生理构造原因,一旦靠近,就忍不住。
他本来是会心疼她的。然而她这突然说这一切都是为了报答,却让他心里不太爽。
迫于形式在他面前曲意逢迎,和明目张胆地挑衅他的底线,是两码事。
男人不爽,语言就会变得毒。
“是啊,报答报得比债主爽,也是头一回见。”
周淙也爱抚她的脸蛋,夜光中双眼戏谑又邪肆。
“你就在那叫两嘴儿,我又是转着又是拱着的哄你,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在报答你呢。”
白枝好生气,一口就在他脖子上咬了下去。
都快咬出血腥味了,男人也只是闭了闭眼,拍拍她肩膀。
“松口,小狼崽。”
白枝好一会才松口。
她看着他:“今天两次了。”
白枝:“两次我都配合你了,一个视频都没拍,我也仁至义尽了。”
“你说会帮我,可那肇事者到底查到没有?”
“查到了。”
突如其来的承认。
白枝心一震。
有些意外,女孩整个人周身锋芒凌厉起来。
“谁?”
周淙也:“是很想告诉你。”
他摸着她的脸:“可是,怕你难以接受。”
“没有什么比知道妈妈出事的时候更让人难以接受。”白枝说。
周淙也想了想,道:“好。”
白枝:“所以是谁呢?”
周淙也:“是王雪洧。”
白枝听到这三个字,一怔。
竟然是她。
下一秒,滔天猩红的恨意卷上她的眼眸。
“她是故意的。”
白枝几乎一秒钟就有了判断。
女孩的骨节泛白,掐着自己的手。
“她一定是故意的,我要让她死。”
周淙也却首言不讳:“可王雪蓁想要保她一命,而且拿整个王家来投诚。”
白枝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仿佛是不解他在说什么。也不解他为什么说这个。
午夜的山水云缦很安静。
就连繁忙的城市,此时也仿佛沉睡。
空气里静得能听见掉下的一根针。
那一刻白枝大脑飞快转过了太多信息。
而她那张年轻困惑的脸也不曾有一秒将视线从周淙也的脸上移开,似是要竭尽全力读懂他脸上每一个表情。
可那些东西,早就超出了她平日里所能理解的范围。
只见周淙也靠在床边啪地按下打火机点燃一根烟。
白枝看着他缓缓问他三个字:“所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