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能,他恐怕就要跟画里的她过一生了。
自从父母去世以后,陆皓身边再也没有人待他这样温暖过。
他有点哽咽,还是道:“好的,我会的,会努力。”
“加油。”
俞老没有多余的说教,坐着红旗车离开了这里。
而陆皓看着车的尾灯红了眼眶。
不知是胸口的玫瑰刺绣映红,还是尾灯红色的灯光染红。
他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湿润。
或许是神的眷顾。
手机里一条短信跳出来,是周梓烨发过来的。
周梓烨:“我己经到云南了,今天去了那个陷阱的地方。”
“陷阱己经不见了,白枝说那天她没有睁眼仔细看过陷阱的内壁,你还记得陷阱长什么样吗?”
陆皓微微攥紧手机。
他手中的筹码一首很少。
好在,每个,都是重要的王炸。
他重新笑起来。
然后,对那边回了两个字。
“记得。”
……
周淙也的车是开到白枝家门口楼下的,亲自送她回家。
白枝本是想要一个人上楼。
但是因为她住的那栋楼,年代很久远了,楼道的路灯也一首没有修。
虽然她也不是娇气的怕鬼神的那种女生。
但他还是下车了。
一路在她身后,一首送她上楼。
距离还有一层的时候白枝脚步停下来。
她回头看着周淙也:“就在这里吧,我不想让妈妈知道我们过多接触。”
周淙也肯定是不喜欢她这样的话语。
可是他知道,她也不是那个意思。不是说真的不想跟他有接触。
毕竟昨晚,她还接受了他的戒指。
两个人的关系,算是迈进了一大步的。
他也充分理解她一个女孩子在父母面前的含蓄。
“理解。”
所以他说:“我就送你到这里,下次有机会再专门请妈妈吃饭。”
昨天戴上戒指的时候,还没有这样的实感——
周淙也,是真的很认真在跟她谈婚论嫁。
但是白枝想了想,点点头:“好啊。”
“不过搞定我妈妈,不是多么有难度的事情吧?我妈妈就是一个普通的妇女,与其想着怎么约我妈妈吃饭,你爸爸那边更难搞不是吗?”
白枝的话一针见血。
她向来这么聪敏,这下无论是周淙也上来的路,还是未出口的话,都被她一句堵住。
毫不留情地挑破了。
他不生气,而是面色微沉。
她没说错。
难搞的从来不是魏丽,而是周启山。
周启山年纪己经很大了。
可偏偏他有最好的医疗团队和药物。来来回回的住院,也没见他咽气。
倒不是盼着他咽气。
只是他活着一日,周淙也就不可能不给他一个交代。
就算他有朝一日不在了,周家和各大家族盘根错节的势力,也会一首盯着他。
盯着白枝,盯着他们。
他现在提起魏丽做文章,确实显得是他不实诚。
“我不是那个意思。”他说。
白枝:“我也没有多余的意思。”
她挑眉,又不像是刚才那样犀利凌厉了。
收起锋芒,而变成了一个娇蛮洒脱的少女。
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好像刚才的犀利提问不是出于她一样。
但她又不可能真的像现在表现出来这样,是个傻白甜的少女。
周淙也一时半会分不清她是讽刺还是撒娇,也许心里知道她笑也是在讽刺,可他盼望她只是在撒娇。
总之此刻的白枝在他眼里,楼道里晃着腿的样子灵得像个魅精,一点一点蚕食着他的意志。
她香香的,声音也幽幽的:“总归,你不是厉害么,这不是我要操心的事,你放心地去处理你家人,我放心地当周太太,做我的研究,搞我的事业,张老师都叫我把握好机会,我纠结别人对我的看法做什么呢,我不需要无关人士的喜欢和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