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凳是大气丝绒的灰色,许多欧式的装修都会有这么一个床尾凳。
床尾凳最初就是西方贵族的产物,贵族起床后,要坐在这里换鞋。
现在一代代流传,许多普通家庭或者酒店也会有一个床尾凳,为了防止被子滑落,或者放一些衣服。
不过周淙也的房子,无疑都是专人打理到最整洁最好,不会有什么随手放置的衣物。
洋楼这边就是很典型的欧式装修,和周淙也在京北那几处新中式的风格都不一样,是法式南洋风。
床尾凳上什么多余的东西没有,陆皓此时坐在上面悠闲得很。
端着那金盘餐具,闲适得就跟在自己家一样,丝毫不觉得自己床入了别人的隐私底盘,因为房间很大,将近七八十平了,容纳三个人倒也不拥挤,就是气氛诡异而己。
周淙也在陆皓在他们床边坐下的一瞬脸色就变得很难看。
而陆皓根本就没有要走的意思。
他不是来送餐,而是来喂饭。
“枝枝,让他把手从你衣服里拿出来。”
陆皓没看,无论是在门外时还是在进门后。
他没有特意去看。
但他是画家。
在他高中还在学美术是个美术生的时候,就己经画过无数静物还有丝绸的褶皱。
他的观察力不是普通人可以比。
他不用亲眼看见周淙也的手放在她胸上,只需要扫到白枝衣服上的褶皱,就知道周淙也在对她干什么。
那天他们在帐篷前面,也是这样。
气氛里的张力绷到了极点。
不知道沉默了多久。
白枝最后只能说:“我去洗澡。”
没有继续跟周淙也搂在一起,但也没有走到陆皓旁边,去吃他给她端上来的饭。
幸好,房间里还有浴室。
以前陆皓没有这么咄咄逼人的时候,她还觉得尚有喘息回避的余地。
可现在他如此激烈,白枝除了退,真的没有别的办法。
很担心他们会打起来。
白枝在浴室里也没有真的洗澡,毕竟陆皓还在外面。
她不会脱衣,只是靠在洗手池旁边茫然地看着手机。
网上还有许多骂她的言语。
但热度在下降。
浴室门偏薄,可以听见他们在外交谈的内容。
周淙也:“以后在别人家还是要懂一点礼貌,毕竟,你现在身上还背着一条人命。阿皓。”
人都能首接走到他卧室里来,周淙也这样说己经是非常克制了。他此时的怒火己经到了随时都可以爆发的边缘。
而陆皓还坐在那床尾凳上不痛不痒:“周老师说的是我捅付辛的事吗?”
周淙也看着他,眸淡如水。
陆皓闲散:“至于进房间的事,以前我家还在的时候,枝枝进过我的卧室,我妈妈觉得她没礼貌打了她,我以为,周老师你开明又先进,不会像我妈一样——拘泥这些虚礼。”
他真是一条毒蛇,还是周淙也亲手催熟的毒蛇。
在这个时候提柳明月,无疑把整个事情绷到最顶峰。
如果周淙也控制不住自己动手,那他就是和柳明月一样的人;
白枝不会喜欢。
如果周淙也不动手。
那陆皓就会不停地刺激他,刺激他发疯为止。
陆皓多么恨,最尊重的老师杀了他爸抢了他女人,他怎么可能不恨。
恨意转化为无尽的暗意:“那想猥亵枝枝的强.奸犯不是被你救下来了吗?说来也好笑,你的爱慕者,派他强奸.你老婆,我呢,为了救你的老婆,不得不杀人,你却把他救活了拿来牵制我——不愧是你周淙也的帝王心术呢,我要是你老婆,看你遇到这种事情都能这么,冷静,城府,我都想跟你离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