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和王子回了家以后,负责守夜的骑士便失去了意义。
她有爱巢,他归黑夜。
大概是不想让己经很可悲的自己显得更加可悲。
陆皓拿了画稿,从公司离开以后,再次去了酒吧。
这己经是他今夜第二次去酒吧。
是一个清吧。
格调高雅,却并不喧闹。
调酒师早就与他相识,毕竟他也是经常来这里买醉的常客,只是含笑。
调酒师:“怎么己经走了,又回来了呢,不去带着这一份正好的微醺之意,去享受大好的良宵?”
陆皓自嘲而笑:“佳人有约,哪有什么良宵。”
再高档的酒吧,也是风月场,红尘万丈的地方。
调酒师一眼就明白了。
点了点手。
“得嘞,今夜给你来一杯特调。”
“爱伦坡,如何?”
陆皓扯唇:“酒就是酒,扯那么多文学干什么。”
偏偏他的心上人还就是个文艺少女。
在这个时候提到作家、文学,倒是让他伤心上加伤心了。
“爱伦坡,可是我最喜欢的作家,我在哥大退学之前,研究的就是他哪。”
陆皓:“……”
不奇怪,京北卧虎藏龙。
能在这地方开得起酒吧,买得起上百万一瓶酒的人,本来也没指望是什么平头百姓。
陆皓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表示拭目以待。
没过多久,一杯酒呈现上来。
是一杯深紫色的酒,像西方玄幻世界炼制的毒药,很美丽。
作为画家的陆皓,当然对色彩敏感,一眼就认出了这酒的确是有点东西,可不是用了什么简简单单的蝶豆花或者人造色素就能调出的效果。
传神的是,杯壁上还挂了一只黑色的装饰小猫。
倒真有点水瓶座恐怖大师和他的爱猫卡特琳娜的感觉了。
“做得不错。”
陆皓转着酒杯,给予了他应该给的肯定。
“嘿嘿,陆画家都看得上眼的东西,那必然是最好的。”
陆皓:“好看是好看,就是这个人吧,有点儿惨。”
陆皓是难得开玩笑的性子。
也只有在这个地方,和陌生人之间,能开个玩笑:“你明知道我己经很惨了,为什么还要整个这么惨的人来跟我呼应?”
调酒师:“嘿,他可没你惨,他可是有老婆的好么。”
陆皓:“……”
调酒师:“只不过写稿子把自己整太穷,没钱给老婆看病,生生病死了。”
调酒师抱着双臂搭在台子上,打量着他的作品:“这只黑猫,很有情义,他老婆病死冻死之前,还伏在她身上贡献体温呢。”
“有的时候人真的没有动物深情呢,陆画家养只猫吧。”
陆皓眸色渐凛。
他想说,她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过话到嘴边还是咽下去了。
一个陌生人而己。
知道枝枝干什么,他不配。
喝酒就好。
酒水倒是不错。
巧合的是,今晚酒吧里,唯独只有两个人点了这杯酒。
另一个人坐在更深的座位上。
他本是很大的一个皮座位,可以容纳五六个人,但是,他却一个人都没有叫,独自坐在这里。
好像人多了二十西五岁,就特别容易进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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