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让你的医生晚上来给我打针也可以,你让我干什么也可以,只要不要继续在这里。”
甜甜的尸体还在这。
让她在这若无其事地做检查,输液,她哪里做得到?
让她回家去床上躺着睡一觉,都比现在这样好。
现在这样,对于白枝而言,就是身心摧残。
陆皓不忍她承受这样的身心摧残。
他沉着眉甚至在想。
如果周淙也执意不尊重白枝的意见,他就首接出手自己带白枝走了。
结果,周淙也出乎意料地顺从。
他大手摸了两把白枝的头。
“好,都依你。”
脸也贴着她的脸贴了两秒。
说出这样的话。
随即,周淙也就抱着她,缓步下楼上车了。
陆皓看着他们徐徐离开的背影。
一大一小,一黑一白,如此登对,没有他可以插足的位置。
只是有一瞬间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出现幻觉了。
他感到好像周淙也怀里的女人——白枝靠在他肩膀上的头,偏向了自己这里一秒,看了他一眼。好像在感激,又或者是别的什么。
不过等他定睛一看,又没有了。
大概是错觉吧。
陆皓不以为意地又走到那棵人榕树下点烟。
只不过这一次,不会有人在他身边不远处等着他,再叫他一起了。
他又变成了一个人。
……
白枝在回程的车上又开始吐。
好生遭罪,吐得就连司机都心生不忍,问是否需要把车子停下来一会,唯恐是行进的车辆会让她更加不舒服。
白枝就说不用,想赶紧到家。
周淙也给她顺气又帮她打理不断垂下去的发丝。
但是什么东西都没有吐出来,水也没有,就是干呕。
这个症状太反常,回到住所之后男人就开始催。
手机显示通话人的夏策。
雪山背景落地窗边的男人脸很黑。
“什么时候死过来?”
他少有这么暴躁,夏策也是知道他是真急。
“这不是还在飞机上呢吗,要不是私人飞机,你现在还打不了我的电话,”
“你该问问你的机长还要飞多久啊。”夏策语气轻松,但其实也是加班加点,在调度各种白枝现在可以用得上对症的药品。
夏策:“所以她现在到底怀孕没有?你说她吐的很严重?如果是心理因素是可能会恶心想吐,但不至于这么严重,所以还是要看看是不是别的什么原因。”
夏策是很专业的心理医生。所以这一次,医生团队里也有他的一份。
周淙也猜得到,如果苏甜有事,白枝心理承受的打击一定很大。早早就安排夏策从欧洲那边首飞过来,专门是安排给白枝做心理疏导的。
电话还没有打完,房间里又出现女孩的呕吐声。
听起来很不舒服的样子。
“我一会再跟你说。”
周淙也第一时间把电话挂了。
长腿脚尖的方向快步朝卧室走去。
他推开门就看见女孩半蹲在洗手间那里真的太可怜了。
把他刚才七哄八哄,好不容易喂她吃下去的一点点粥都全部原封不动未消化地呕了出来。
他本来是没有什么想法的。
也就是这一秒灵光乍现,尤其是白枝说这个月月经也没有来。
一个想法在周淙也脑海中诞生。
想起医生还有夏策说的,怀孕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