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不可能,陆江己经死了。”
白枝喃喃自语。
她再根据公司的注册信息往下查,发现它的企业法人是一个名叫“陆昆”的人。
“陆昆……”
白枝一边重复着这个名字,一边用手指划动着自己的通讯录。
手指停下。
停在“陆皓”的名字上。
白枝的视线在“陆皓”上停留了几秒钟,然后按下。
只是她没有打给陆皓,而只是联系了自己的秘书。
“白总,您有什么吩咐。”
“帮我查一下‘陆昆’这个人的身份,尤其是他与阿兰雅曾经的法人,陆江的关系。”
秘书马上应下来。
白枝挂了电话,关掉屏幕。
但还没来得及放下手机,屏幕忽然再次亮起。
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白枝看着来电信息,微微出神。
来电显示:陆皓。
好巧。
应该跟这个陆昆的事情没关系。
是为了画展的事吧。
白枝迟疑了几秒钟调整心情,然后接听。
“陆皓,你总算舍得出现了?”白枝平静道。
前几天,白枝每天都会给陆皓发一条消息,问他对展览馆的具体打算。
但是陆皓始终处于神隐的状态。
都说艺术品是艺术家的孩子,陆皓就属于只管生不管养的类型。
“嗯——”电话那头的陆皓,声音里有浓重的鼻音,而且懒洋洋的。
像是喝了酒。
“我又画了,两幅,给你寄过去了。”
白枝问陆皓,邮寄的编码是多少。
但是陆皓没有回应。
白枝默默记下了这件事,准备让秘书去查。
“你对你的艺术展,到底有什么想法?”白枝追问陆皓。
“没什么想法,锯掉。”
白枝以为自己听错了。
“锯掉?用锯子把你的画都锯掉?”
“嗯——”陆皓依旧满不在乎,“锯这个创意不错,三个月一幅,一年西幅。”
“然后塞进鲸落里面。”
白枝反应了几秒钟,整理了一下思路。
她确定陆皓刚刚说的,真的是要把画锯掉,还要塞进什么“鲸落”里。
“鲸落?这是什么?”白枝问道。
电话那头的鼻音己经有些模糊:“我忘了写……鲸落就是那个嗯,艺术装置。”
白枝感觉今天陆皓这通不清不楚的电话,给了自己的信息量有点太大了。
“这个要怎么放,陆皓,我都快把展览准备完了。你详细说说行吗?”
白枝的问题如同泥牛入海。
隔了几秒钟才幽幽传来:“下次再说吧。”
白枝很想提醒陆皓,少喝点酒。
单纯站在艺术的角度,白枝不希望陆皓肆意挥霍自己的艺术生命。
但她也知道,陆皓是不会听别人的意见的。
白枝决定挂掉电话。
但她忽然想起了什么,抓紧时间问道:
“陆皓,你认识陆昆吗?”
电话那头的人,像是终于来了点精神。
“陆昆……你也认识啊?”
“他就在我旁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