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年纪有着如此武功。
倪二小姐坐的那辆板车上,一共有五个女人,除了她之外,都很年轻而且都不难看。
不难看的意思就是好看,最好看的一个正在梳头,长长的头发,又黑又亮。
燕南飞突然道“听说苗天王大大小小共有几十个老婆”
倪二小姐却摇着头道“不,你说错了,他足足有八十个老婆,只因为他这个人喜欢整数。”
燕南飞继续道“所以他不管到哪里,都要带四五个老婆跟在身边,因为,他随时随地都可能用得着的。”
倪二小姐脸有些红了,她虽然是个少女,但有些成人的事情,她已经知道了不少。
但她毕竟是个女孩子,因此对于这些事并不好直接回答。
“据说他是个精力充沛的男子汉,他的老婆都有福气,所以我很好奇一件事”
见到少女并不主动回答,燕南飞又换个方法问道。
“什么事”
少女果然上钩了。
燕南飞叹道“你长得这么漂亮,为什么他没有看中你”
少女脸色瞬间变得通红,一旁梳头的女子脸色同样变得难看。
一个男人无论他的老婆已经很多了,但剩下的女人绝不会愿再多出一个竞争者。
燕南飞继续道“燕南飞道“可惜了,我看你比那位梳头的老太太不仅年轻,而且更漂亮
若是换做你的话,苗天王恐怕就不用找那么多女人了”
一旁梳头的女人脸色己变了,转而狠狠地盯着他。
现在每个人都巳看出他是在故意找麻烦了,却还猜不透他究竟想于什么,本来故意不看他的人,现在也不禁多看他两眼。
燕南飞摇着头,好似毫不在意,转而目光又落向了一旁的郝厨子。
燕南飞道“我一直很好奇一件事”
郝厨子道“什么事”
燕南飞道“眼下天气渐冷,为什么不在马肉里放点辣椒呢”
郝厨子突然冷笑,他已看出燕南飞在故意找茬。
燕南飞依旧自顾道“只可惜你们这些都是群无胆鼠辈,想必是吃不惯辛辣”
郝厨子已气得脸都白了,就在这时,倏地一下,剑光一闪,郝厨子便眼露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燕南飞。
他能感受到自己的生命在流逝,只因他的咽喉要害处已多出一个豁口,殷红的鲜血已经蜂拥而出。
“你”
临死之前,郝厨子依旧想不明白一件事。
燕南飞的右手已经断,他明明已经沦为了一个废人,但他的剑却依旧快的惊人。
看着燕南飞这一剑,傅红雪嘴角突然多出一丝莫名微笑。
其他人或许不明白燕南飞转变的原因,但他却是最清楚不过,因为眼下的燕南飞的拔剑已有了他的几分影子。
而在场众人则是同时一震,他们同样察觉到燕南飞身上的异常,只是一时间还未想出具体原因。
“走”
一剑刺死郝厨子后,燕南飞手中长剑再次入鞘,他余光扫过身后的傅红雪二人突然提醒道。
下一刻便见傅红雪已抱起卓玉贞,而卓玉贞则抱着孩子,两大两小四个人抢了郝厨子原本的板车。
卓玉贞将孩子放进棺材,傅红雪挥鞭打马,燕南飞提起吊着铜锅的铁架。
杨无律见状,当即便一拍棋盘,高声道小心“”
只是他两个字说完,卓玉贞也已钻进棺材,并自己合上了盖子。
燕南飞反手一抡,便将一锅滚烫的马肉,连锅带铁架一起抡了出去,“呼”的一声飞向对面的板车。
汤汁四溅,健马惊嘶,板车倾倒。
一块块滚烫的马肉捞着汤汁乱箭般飞出,只要沾着点,立刻就烫起一个水泡。
板车上的众人用衣袖蒙面,同时飞掠而起。
傅红雪右手握刀,左手挥鞭,便架车从两辆倾倒的板车间冲了过去。
一旁修指甲的人最先动了,他的右手中握着一把飞刀。
傅红雪只觉遍体生寒,因为在那人手中的飞刀里,他突然久违感受到一丝威胁。
这位白衣少年突然凌空而起,他手中的飞刀已经出手。
一旁的杨无律身子同时掠起,他的手已经紧紧抓住剑柄。
他所学的“飞龙十八式”尚不如昆仑派的绝学的“大飞龙八式”,但也称得上天下有名的剑法。
眼下一经出手,傅红雪只觉面目生寒,双目都仿佛被一股锋锐的气息刺中,这种情况下任何人都难以睁开双眼。
但他毕竟是傅红雪,他幼年便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密室里,年复一年,日复一日,枯燥地练习拔刀
哪怕板车虽已倾倒,让出的路并不宽,傅红雪仍然必须全神驾驶马车。
他的背后也没有长眼睛,根本不知道这闪电般的刀光何时过来。
况且就算他知道,也不能回身闪避,否则就算他避开了这一刀,也避不开前面路上的板车。
但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他的刀突然自肋下穿出,“叮”的一生轻响,漆黑的刀鞘迸发出火花,一把四寸长的飞刀已被凌空劈成两半。
而杨无律的剑也已经笔直刺出,他这一剑直取傅红雪面门而来。
杨无律的剑尖堪堪已刺在傅红雪的鼻梁上,很快上面就渗出了鲜红的血珠。
但下一刻,刀光一闪鲜血飞溅。
杨无律突然见了这闪光,他甚至还看见了飞溅出的血珠。
血珠竟像是从他双眼之间溅出去的。
他看见这些血珠,就好像一个人看见了自己的鬼魂,就好像看见了自己的一双腿已脱离了躯体,反而踢了自己一脚。
他甚至觉得自己的左眼仿佛已能看见自己的右眼。
有谁能了解她这种感觉
没有人。
只有活人才能了解别人的感觉,死人的头颅却绝不会,因为已经被劈成两半。
头颅已被劈成两半的人,本来应该什么都看不见的
莫非刀太快,刀锋砍下时,视觉仍没有死,还可以看见这刹那间发生的事,
这最后一刹那,
一刹那究竟有多久
一弹指问就已是六十刹那。
奇怪的是,人们在临死前的最后一刹那,竟能想到很多平时一天一夜都想不完的事。
现在他想起了什么也没有人知道,他自己当然也永远不会说出来了。
杨无律死
他人落下来时,正落在那滚烫的铜锅上。
这就是他一生中最有希望杀死傅红雪的一次,这一次他的剑差不多已刺人傅红雪的面门里。
只不过迟了那么一刹那
健马长嘶,板车已绝尘而去,一片鲜血般的剑光飞过来隔断了道路。
傅红雪没有回头。他听见了燕南飞略显沉重的呼吸,燕南飞为他断后的这一剑,想必也巳尽了全力。
他不敢回头击看,他生怕自己一回头,就会留下来,和燕南飞并肩死战。
只可惜他身旁有的人是不能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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