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鼻尖莫名地有些发酸。
明明,是他把她推开的。
那把她推开以后,他倒是让自己过得好点啊!
可为什么,她顺了他的意,不哭闹,不纠缠,他却过得同样不好?
是,同样不好。
那段时间,于她而言,或许是心理上的折磨。
但对眼前这个男人而言,除了心理,大概还有身体。
傅司珩手指在她眼角抹掉了一点湿润。
江南转开头,错开了他的手。
“去包扎伤口吧。”
傅司珩笑笑,站起身,就这么当着她的面,脱掉了衬衫。
后背被烧出了一片红,肩头处一处刀伤,还在往外冒着血。
医生从始至终没有多说一句话,干净利索地帮他把肩膀上的伤口处理了,又拿出一管烫伤药,递给了江南。
“一个小时给他抹一次,这次还好他穿得比较厚,不然真就麻烦了。”
江南低声说了句谢谢,医生便提着医药箱离开了。
傅司珩似笑非笑看着江南。
江南直接把手里的药膏扔到了他身上。
“自己涂。”
傅司珩直接坐到她面前的地毯上,拿后背冲着她。
“够不着。”
“那让司珏给你涂。”
“我的身体除了我的主人......”
眼看着他又要搬出这一套,江南直接一个巴掌扇到了他的后背上。
“现在知道你的身体别人不能碰不能看了?我看你跟林夕在一起的时候没少让她碰,也没少让她看。”
傅司珩......“没有,你冤枉我了。”
“是吗?”江南冷笑一声。
傅司珩索性闭嘴不再说话了。
只怕再说,他就只有滚出去的份了。
想起以前的事,江南多少有些生气。
但再看看面前男人通红的后背,她还是低叹一声,拧开了药膏。
冰凉的药膏碰上火辣辣的皮肤,傅司珩轻轻哼了一声。
江南手指颤了颤,“疼吗?”
傅司珩握拳抵在唇边,声音带了几分笑意,“不疼。”
“不疼你哼什么?”
“爽的。”
江南......
她动作带了几分粗鲁,用力往他后背上涂了起来。
傅司珩忽然有些后悔自己的嘴贱。
“轻点轻点,南南,老婆,主人,疼!”
江南懒得理他,几下把药膏涂完,起身就想往外走。
傅司珩却把她按了回去。
“行了行了,我不乱叫了,别好好坐着,我去给你把轮椅拿过来。”
傅司珩手指在她手腕上轻轻按了两下才起身。
外边敲门声响起,祝鹏给他重新送了套衣服进来。
傅司珩接过来,顺便问了句,“怎么样了?”
祝鹏点了点头,“果然如先生您所料,那个人说他是被林如霜雇过来的。”
傅司珩冷笑一声。
“去给程少阳打个电话,再把我受重伤的消息传出去。”
祝鹏点了点头,“夫人的轮椅放在门口了。”
傅司珩嗯了声,随手套上衬衣,把江南的轮椅推了进来。
江南转头看向傅司珩。“今天的事,你早就料到了,是吗?”
傅司珩从桌子上抽出一张湿纸巾,帮她把沾了药膏的手,一点点擦干净。
“是,从叶楚柔被我抓住以后,他们便没了动静,就像是全都蛰伏了起来一般,大概是知道我不会弄死叶楚柔,所以他们也不急着动手去救,这样,好不容易攥进手中的主动权,就又失去了,所以,我要弄出点动静来,让他们觉得,可以动手了。”
“至于林如霜,被人利用罢了,不过,说不定也是一个突破口。”
傅司珩一边说着,一边帮江南擦着手。
江南却只看着他没动。
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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