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对啊,当年陈六火烧春秋宫,连姬周的国运都在大火中殁了,这点残余天子气怎么可能还存得足?
还有,姬周历代帝王的残余天子气,怎么会显现佛光?
陈胜思绪急转,很快猜到了实情的真相,心下登时暴怒。
适时,那肥痴胡僧,衣衫褴褛、满身鲜血的从烟尘中冲出,拿着一柄降魔杵,三尸神暴跳的咆孝道:“孽障死来!”
这胡僧的境界高得可怕,若是换个地点与陈胜开战,即便镇压不了陈胜,陈胜也也绝非他之敌手。
他会落败得如此之快,却是因为他想护住这镇本塔,连带这三千随他东渡九州的天竺僧侣……
陈胜见这肥痴胡僧扑向自己,亦是毫不犹豫的提前迎了上去,暴怒的厉喝道:“是谁给你们的狗胆,敢毁坏历代先帝尸骸!”
姬周王朝说是他亲手推翻的也不为过。
但这并不妨碍他承认姬周乃炎黄正统,承认姬周历代先帝乃是九州帝王。
而何况,这些西方教胡僧镇压姬周历代先帝尸骸,图谋的分明就是九州人道气运!
他大汉的国运,亦是九州人道气运的一部分。
九州人道气运受损,他大汉的国运同样会跟着受损。
二人针锋相对的狠狠的对撞在了一起!
肥痴胡僧抡起降魔杵便打。
陈胜挥舞泰阿剑便噼。
剑杵相击。
肥痴胡僧纹丝不动、稳如山岳。
而陈胜却只觉得一股无匹的巨力袭来,几乎稳不住身躯!
堂当即顺势抽身后退,剑域张开,凝聚万千剑气化作剑气狂潮奔涌向肥痴胡僧。
肥痴胡僧见状丝毫不慌,高高的举起降魔杵,好似熊掌拍狗头一般一杵砸向,澎湃的佛力一击便泯灭了奔涌至面前的剑气狂潮。
而后毫不停歇冲起,好似出膛炮弹一般抡起降魔杵,再度砸向陈胜。
其厚重如山岳般的沉凝威压,令人毫不怀疑他这一杵定有万钧之力!
蓄势三息陈胜提起泰阿剑,身后顶天立地的君王虚像再现。
君王虚影,一拳轰出。
陈胜,一剑刺出。
拳剑融为一体,化作移山填海般浩瀚的一剑,自上而下轰向肥痴胡僧。
此乃,王道、武道、剑道,三道合一之剑!
“彭!”
剑杵相交,巨响穿云裂石!
一道璀璨的华光涟漪,在剑杵相击之处荡开,遮蔽整座洛邑城的天穹。
时间仿佛定格了。
近在迟尺的二人,几乎都能看清对方脸上的寒毛。
陈胜能看清肥痴胡僧眼神中的怨毒。
肥痴胡僧亦能看清陈胜眼中的暴虐。
下一秒,肥痴胡僧手中降魔杵破碎,圆滚滚的身躯好似天降陨石般倒飞了回去。
陈胜身躯一纵,追了上去以快打快,一连刺出数百剑,剑剑皆有千百剑气相随。
仓促之间,失了兵刃的肥痴胡僧只得双臂交叉护住头与胸,拼命催动体内残余之佛力,凝聚成一道护体佛光勉强护住周身。
但二人还未落地,耀眼的护体佛光便在泰阿剑密集如瀑、绵延不绝的攻势之下,彻底暗澹了下去。
失了护体佛光,肥痴胡僧终于挡不住陈胜的攻势。
泰阿剑在刹那间便将其圆滚滚的肥痴身躯扎了塞子,金色的鲜血像是不要钱一样的往外喷涌。
最后一剑,泰阿剑从其咽喉处插入,自后脑勺突出,肆虐的剑气,彻底摧毁其最后一点生机。
肥痴胡僧的眼神,最终定格在了错愕。
似是不相信,自己不远万里,东渡九州,还未来得及法布天下,便就此横死……
“彭。”
二人重重的落在了坍塌的白塔前。
陈胜急促的连喘了好几口粗气,苍白的脸色才终于红润了些许……方才那一剑,能有如此威力,却是他已经动用了自己所有的力量!
武道真元、王道人皇气、剑道剑域……
若是那一剑无法建功,说不得,他就得呼唤大毛,暂避锋芒,等到他红衣军赶到洛邑之后,再凭王师天赋来斩杀此獠!
但人毕竟不是死物,谁知道他暂避锋芒之后,这肥痴胡僧会不会也逃之夭夭,与他打游击?
他终究家大业大,不可能长期朝中的政务不管,一直咬着这厮不放。
还好,一剑建功,强行轰开此獠的防御,创造了补刀的机会……
说来也是庆幸,早先不知道这西方教竟如此蛮横霸道,竟只派了两万五红衣军来此驱逐西方教。
若非此事引得他亲自赶来洛邑,天知道那两万五红衣军将士赶到洛邑,得吃多大的亏……
也是,若百家是占山为王的山贼,有家业、有顾忌、讲规矩。
那这西方教就是流窜作桉的流寇,没家业,也就没顾忌,自然也就不用讲规矩。
万幸啊!
陈胜心头庆幸着,面无表情的一脚踩住肥痴胡僧千疮百孔的胸膛,弯下腰以剑作刀将其斗大的头颅割下来,拿在手里,金灿灿的血液,溢满他双手,他却毫不在意。
而后在白塔废墟之中寻到一根尚且完好木料竖起来,将死不瞑目的头颅挂了上去。
忙活完这些琐碎的小事后,他催动真元高声道:“我乃大汉汉王陈胜,西方教胡僧,毁伤姬周历代先帝之遗骸,图谋我九州人道气运,大逆不道、罪不容赦,人人得而诛之!”
“即日起!”
“凡踏足九州疆土之西方教胡僧,杀无赦!”
“凡勾结西方教胡僧霍乱九州者,杀无赦!”
“凡私下传播西方教妖言惑众者,杀无赦!”
“即日起!”
“凡向我大汉官府检举私自踏足我九州疆土之西方教胡僧者,皆赏十金!”
“凡向我大汉官府检举勾结西方教胡僧、及私下传播西方教胡僧妖言者,皆赏百银!”
“凡杀西方教胡僧人者,不以罪论,皆赏百金!”
“四海皆准,九州大同!”
威严的大喝声,在真元的加持之下,浩浩荡荡的传遍整座洛邑城!
话毕,陈胜一跃而起,招来大毛,径直向冀州方向掠去。
不开杀戒也开了。
索性便将旧怨一并料理了。
倪先生那句话说得多好: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