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数得完的人员构成,都有不为人知的弯弯道道。
“你别扯开话题了。现在要原谅你的人不是我,是受了惊吓的柳家,先不管亲事,你把蛇带去吓到人就得跟她们说对不起。”阿瑶说。
想到按照裴朔所说,他离开曲波亭就到这里来,又忙说:“你跟你家里人说了没有?你赶紧回去,主动跟你爹交代,坦白从宽,免得多受责罚。”
裴朔:“阿瑶你不生气吗?”
“生气有什么用,事情就能当做无事发生吗?”阿瑶没什么好奇,“如果想退亲,那你得跟你爹沟通好……”
沟通就有用吗?
裴朔嘀咕,阿瑶瞪他,“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是光靠一条蛇就能解决问题的,尤其这条蛇长得还挺漂亮。”
她指着裴朔袖子里的小白蛇,裴朔低头,小乖按捺不住冒出头来四处围观。
“你不怕?”
“白虎,白猿,白蛇……长得白的动物都具有灵性,你这条小白蛇白得和田玉一样,也只有忽然发现小蛇凑近的柳夫人才会晕过去,柳澄心在庵堂修行过,见到白蛇不一定怕。”
裴朔:“那你呢?”
“长得挺好看的,红烧起来应该很好吃。”阿瑶盯着小乖,好想磨刀。
小乖顿感杀气,赶紧缩回去。
裴朔讪笑。
“你赶紧回去吧,在外面浪得越晚,关心你的人越生气。”阿瑶准备送客。
裴朔连忙抓住石桌,“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嗯哼。”
“三月三那天明金池,你不会忘得吧?”
“不会爽约的。”但是就不知道你能不能出现而已,阿瑶想道。
“那三月三那天早上我在巷口等你!”
送走了裴朔,阿瑶默默抖落一身鸡皮——被小乖吓出来的。她是不是得练练抓蛇和烧蛇?唔,得练练。
阿瑶此时还不知这个没来由升起的念头竟会在不久之后成了她的保命符。
裴朔回到家,招来福伯询问:“我爹在家不?夫人现在怎样了?”
“夫人现在还修养着,送回来之后一直说头晕。”福伯回道。“老爷在祠堂等你,让你一回来就过去。少爷,你这次真的太冲动了!”
“我知道。福伯,你到我房里的书架上拿红色的锦盒,里面是一支上好的人参,你送去给夫人,今天是我做的不对,我过去找我爹。”裴朔粗粗交代,福伯目送他离开的身影,不禁泪目,他们的少爷长大了。
“跪下!”他刚踏入祠堂,裴正稳劈头喝道。“进来把门关好。”
裴朔乖乖把门关上,掀过下摆就跪。
“我让你去相看一下,你倒好把人给吓晕,柳家的家主都找到军营来。你说说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爹,我对柳澄心无意。”裴朔瓮声瓮气说道:“今天之事纯属意外,我见柳夫人哭得伤心,给她递手帕,谁知小乖就顺着手腕上来了。我都还没跟她说,我不高攀她柳家。”
裴正稳:“你不喜欢柳澄心,那你喜欢谁?南浔来的小厨娘江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