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的劝,做人不要太八卦。”对于她跟白芸的事,阿瑶想了想,又解释道:“其实没什么,很久以前我跟她都是客人,只不过后来,她成为客人的丫鬟,我后来来了京城。没有什么过节,路都是自己选择的,走错后悔了别认为是别的人的错就行了。”
李刚懵懵懂懂点头。
孙娘也很好奇,阿瑶跟那个丫鬟,还有相貌跟两年前那个小公子非常相似的人之间的关系,不过她识相没问,戏谑:“瑶柱,你一道松子鱼收他一两银子,不怕他调头就走?”
“他走最好啊,我还省得做呢。他不会在乎那一二两银子,不宰白不宰。”阿瑶抛了一媚眼,“何况我的手艺不值一两银子?”
“值,非常值。”
一刻钟内,价值一两三钱的银子的菜全部上桌。
而熟稔的食客们到了时间陆续离去,孙娘回去照顾大娃小宝,宋方看顾脚店,李柔拧干抹布擦桌子,阿瑶打过招呼离开回家,店内只剩下几个人和两个用餐的主仆。
裴行知夹起一条鱼肉,细嚼慢咽,阿瑶后来师从望月,如今一试,一颗小碎银没白花。
他眯起眼睛,望月那时候的要价高得很,一顿常餐,又收布匹又收钱,还需要材料自备,还好阿瑶现在尚未成名,难怪他的兄长离开京城以前,天天跑来孙娘脚店,美滋滋。
白芸气得内伤,她把阿瑶视为对手,矛盾的起因她已经想不起来了,现在回想大约是看不惯她的做派,想了很多年幻想无数次若是相遇要怎么把她踩到泥泞。
心心念念的场景不曾出现,阿瑶对她更不屑一顾!
如何让她不恼火?
她的少爷,喜爱看好戏,眼下露出享受的神情,看来不会站在她这边。
裴行知每样都尝了点,放下筷子让白芸继续吃,自己从袖子掏了半天,都是比较大的银子,问白芸有没有带铜钱,向她要了几个铜钱,招来李刚,先把铜钱推过去:“伙计,向你打听点事,你们的厨娘是官办四司六局的人不?”
又是一天毫无所获,裴朔的几个同袍意见没能达成一致,走在路上却闻到香味,把他们肚子里的馋虫都给勾出来。
“好香啊。”
“去看看!”
“孙娘脚店。”其中一个对着旗招念道,“是小店,不是酒楼。”
“小店也会藏高手,去看看。”
他们结伴走了进去,正好听见裴行知的问话,跑堂打扮的伙计回答:“是啊。”
李刚的答案令他们眼前一亮,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给我们照着他们桌来一份!”
李刚擦汗,他们几个孔武有力,肌肉硬梆梆的,面容凶狠,一看就是不好招惹的人,生怕他们迁怒,他小心翼翼回道:“很抱歉,小店打烊了,如果客人想吃,请明天中午来,我们只做午市。”
“这样啊,那我们明天中午再过来。”同僚一对着其他几人说,其他人点头,说反正都是住在附近,约定明天再来。
他们好说话的程度让李刚感动得落泪。
几个同僚转身,余光扫到停下筷子的青年,视线一晃而过,如此熟悉,他们回头,惊讶:“裴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