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上,只是因为过快的向上撤去的速度,以至于完全看不清那些纹样到底是什么,是画还是文字,是符箓还是阵法。
“我们可以做个尝试。”
临萧的本体居于陆星遥的丹田之中,可他的视线却是可以看到外面的,陆星遥之前借助于铜镜去看到紫衣男子的举动,临萧此时也反过来将她的眼中场景纳入了自己的眼睛里,就是为了防止身为器灵的他看到的东西与正常人是不同的,对破局未必有利。
“你把铜镜取出来,我会将使用的口诀告诉你,铜镜的效用不是你我结契便能够全部交予你的,当日镜中明月之景,并非是当真有这样一道术法封印入其中,而是这铜镜能够做到将一部分的场景记忆下来,而后,要么作为记忆的见证者,要么,从中衍化出一种法决。”
“但是我有必要提醒你一点,一旦后一次记录的影像为铜镜所纳入,前一种就会被顶替,明月临空对于幽魂尽管起不到决定性的作用,却也能帮助你削弱对方的一两重实力,而如果石壁只是石头,那你……”
“就照你说的做。”
还不等临萧说完,陆星遥就打断了他。
这哪里是什么能磨磨唧唧的时候,有这时间纠结后果,还不如给这一种尝试失败之后的开动脑筋留点时间。
越是这样紧迫的时候,她的心情反而越发平静。
不得不说前面那几年的山居时光确实让她忘记了一些东西,而在修仙界的各种奇诡中又不知不觉地捡拾了起来。她从来也不是安于平凡的性格,或许这是永远无法从骨血之中拔出来的本质。
铜镜被她朝向了一侧的山壁,她不知道两边的图纹到底有没有联系,可铜镜的记录时间长短已经注定了无法二者兼得,而她必须赌一把。
镜面上的粼粼水光在她看不到的方向由隐约的波澜变成平静,其中的月光一般的光彩被硬生生擦除,而在黑暗之间那镜面上又掠过一道无法为人所忽略的强光,而当归于沉寂的时候,她握着铜镜的手一颤,险些因为那镜面上传来的热度所灼伤。
可这灼热也仅仅维持了一瞬,很快恢复了平静。
镜面在朝向她之后表面浮现起的宛如壁画的东西,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一个个符文相互组合,以一种之前她没有见过的更加自由的形式舒展着笔画,看起来就好像是一副画卷一样,可她知道那更应该说是一种困锁与幻阵的双重束缚,哪怕铜镜只记录了一半的阵纹,但作为铜镜暂时性所有者的她,对铜镜所见画面衍化出的法决却有着足够的信息掌控。
那是幻阵!
所见可为真可为假。
眼前这万丈深渊或许半真半假,然而这坠落无极却势必是假。
她毫不犹豫地催动了铜镜,朝向了另一侧的山壁,没什么破阵的方式就只能让它觉得你是自己人,这个时候铜镜只容纳了一半的画面反倒是成了个天大的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