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自责,她的确罪有应得。”颜雨笙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迷茫:“只是我不懂,为何我从未主动害过谁,为何麻烦不停找上我。”
“颜哲说的对,这么下去,迟早有一日相府的人都会死在我手中,可那也不是我的本意!”
南鹤峥将她带入怀中,一只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道:“是他们的错,你为何要折磨自己?以后这些事我替你。”
他怀中很温暖,还带着淡淡的松竹香味。
颜雨笙闭了闭眼,道:“不,事情还没结束,相府那些冤孽,王爷别参合进去。”
整理好情绪后,她复睁眼,把姜雨烟跟她说的话,全部告诉南鹤峥。
“她的话,怕是不能完全相信。”南鹤峥沉思片刻,道:“不过她若真将药水泼在蜇莹脸上,蜇莹再也带不成面具,没法易容,就好找了。”
“同时,再派人去姜雨烟说的铁矿山打探,就知真假。”
颜雨笙依旧埋在他怀中,点了点头:“王爷派人去做吧,我和安歌合伙开的香料铺子开门了,往后的事还多。”
“王府不缺银子。”南鹤峥心疼的看着她,道:“养你还是没问题的,何必要让自己那么累,红妆楼锦绣阁德心堂还不够折腾?”
“还是说,你非要成南虞国女首富?”
“闲着也是闲着。”颜雨笙瓮声瓮气,道:“再说世道看似太平,保不齐什么时候就有战乱,银子傍身永远不会错。”
“好,你说了算,只是别硬撑。”南鹤峥摸了摸她的脑袋,道:“我还在呢,既然成婚,就是你可以依靠一辈子的人。”
一辈子么?
颜雨笙晃了晃神。
马车朝两个不同方向驶去。
两个马车内的气氛也全然不一。
六皇子府的马车上,南奕铭放下马车窗帘,看向姜雨烟,语气不明:“你今日找颜雨笙,到底所为何事?那日蜇莹的药水,不会是你串通颜雨笙下的吧!”
“妾身不敢!”姜雨烟大惊,委屈道:“六皇子早就知道,从长清县起我就恨毒了颜雨笙,又怎么会和她联手?”
说着,她拿出身上的方子递给南奕铭,道:“的确是约好今日拿方子。”
南奕铭也不懂药理,瞟了方子一眼没接,神色冰冷:“你最好别动旁的心思,还有将军府那边,一定要尽快搞定。”
“那支隐秘的周家军是先皇留下以保万一的,兵符不可能被周家两个儿子带出去,定是在老夫人身上。”
姜雨烟赶紧应声,道:“是,明日妾身便去将军府。”
说话间,马车忽然一顿。
南奕铭差点摔倒,不悦的问前头的马夫:“怎么回事?”
“六皇子,有人忽然冲出来拦住马车。”车夫惊魂未定,道:“差点撞上了。”
南奕铭还没来得及问是谁,马车外已经传来姜老太的怒骂:“姜雨烟,你这贱蹄子,将我们一家老小丢在客栈不管,自个儿在六皇子府享清福了?”
南奕铭冷冷瞥向姜雨烟。
姜雨烟脸登时变得惨白,解释道:“是姜家人主动来找我的。”
“处理好。”南奕铭丢下这句话,就将她赶下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