炉是他自个儿用的。
颜雨笙目光微动,道:“王爷,你也暖一会手吧。”
南鹤峥星眸盛着碎芒,看了眼暖炉,抬手将颜雨笙拉近了些。
两人挨着坐,南鹤峥的手包裹住颜雨笙的,覆在暖炉上:“这样就行了。”
马车跑起来后,倒是没那么冷了,白芷又找了个搭盖的厚毯子在两人腿上,没一会,颜雨笙手中竟然还出了汗。
南鹤峥的手也早就暖和,大掌包裹着她的小手,却没挪开的意思。
“王爷。”颜雨笙抽了抽手,没抽出来,于是小声道:“我手暖和了。”
“暖和了就想挪开?”南鹤峥挑了挑眉,看着她微红的耳根,打趣道:“过河拆桥?”
两人离得很近,南鹤峥说话的气息喷在她头顶,带起一股痒意。
颜雨笙想躲开,南鹤峥依旧抓着她的手,离得更近了,几乎要鼻子挨着鼻子,从鼻尖溢出一声慵懒的动静:“嗯?”
这,这声音……
颜雨笙脑子轰的一下,忽然想起新婚次日,两人在榻上酿酿酱酱,缠缠绵绵,他也是这样的!
画面入脑,脸一下红的像要滴血,颜雨笙不敢抬头,生怕南鹤峥看出端倪。
偏偏怕什么来什么,南鹤峥还真看出来不对,哑着嗓子问:“你脸怎么红了?”
“热,热的吧。”颜雨笙头更低了:“暖炉太暖和。”
“是吗?”南鹤峥闷闷的笑了一声,道:“我怎么没觉得?难道不是王妃想到了什么,才脸红?”
“不是,给,给王爷。”颜雨笙说话都不利索,将暖炉往他怀里一塞:“王爷自个儿试试就知道了。”
南鹤峥见她真的不好意思了,怕逗下去吓到她,就势将她拉入怀中,笑道:“估计还要一个时辰,你先睡会吧。”
马车走在官道上,摇摇晃晃,没一会,颜雨笙还当真睡着了。
南鹤峥手落在她头顶摸了摸,眼中是缱绻温柔。
等再醒来,外边已经黑了。
马车内没点灯笼,也是漆黑一片,颜雨笙揉了揉眼,声音带着刚醒来的娇憨:“还没到?”
“到了。”南鹤峥声音有些沙哑,见她醒了,朝外面道:“掌灯。”
颜雨笙坐正了,晃了晃神,瞧见南鹤峥正在缓缓摇动胳膊。
也是,一个多时辰,她都枕着他的手臂,想必麻了。
察觉到她的眼神,南鹤峥笑了笑:“没事,先下去,管家早就备好饭菜,一会该凉了。”
颜雨笙先下马车,白芷伸手扶住,低声在她旁边道:“王爷真是疼您呢,早就到了,担心将您吵醒,一直就在马车上呆着。”
“早就到了?”颜雨笙皱了皱眉。
“嗯。”白芷朝后看了眼,道:“到了得有半个时辰了,本来奴婢说抱您下马车进屋休息,王爷说一动您就醒了,左右没旁的事,就让您睡会。”
颜雨笙闻言,也朝后看去。
南鹤峥对外依旧是腿疾未愈,只能坐轮椅,此时曾青正推着轮椅下马车,南鹤峥坐着一动不动,脸上没什么表情。
但他感觉出她的目光,也抬眼看过来时,脸上一瞬出现笑意:“先进去,外边冷,我马上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