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4日晚,加利埃尼拉下老脸,几乎用恳求的语气和昔日的部下霞飞打电话:“我的侦察兵截取到了德**队的电报,这些电报甚至都没有加密。克卢克的第一集团军正向东南方向走。”
霞飞还是不想出兵,冷笑着回答道:“没有加密的电报?你是老糊涂了吗?德**队会用没有加密的电报?说不定是诱敌之计策呢?”
加利埃尼摇摇头,说:“不是这样的。有一个德**官走错了路,被我巴黎的巡逻队发现并被枪毙。我们从他身上搜出了一些纸片,上面有德国第一集团军的位置,还有目标位置。”
霞飞说:“那你告诉我,德军是怎么行军的?”
加利埃尼说:“根据我们掌握的情报,克卢克的部队分为六路,每路都很单薄,在向东南方向前进。他们的右翼已经暴露在我第六集团军的攻击范围之内。我们可以在马恩河的北边发动反攻了。”
霞飞见加利埃尼说得如此具体,知道这个老家伙确实是得到了德军的确切情报,不好再阻拦,只好批准了加利埃尼5日在马恩河攻击克卢克的德军。
老将加利埃尼大喜,马上回城准备。他的第六集团军此时只是一个半成品,大部分士兵没有什么作战经验,但加利埃尼仍然信心十足,命令他们做好战斗准备。法军的运输车辆有限,没有通向前线的铁路运输可用。甚至用急行军的速度赶到那里也太迟了。加利埃尼自有他自己的办法,发布命令征用“所有机动车,包括出租汽车在内”。在巴黎的各个地区,警察停住了出租汽车,命令乘客下车;他们征用了大约七百辆汽车。整个夜间,两汽缸出租汽车辘辘驶往前线,只走了两个来回,就输送了整个师。这些出租车队,把法军源源不断运往马恩河前线。
不过。自负的霞飞为了显示自己的聪明,以不容商议的口吻给加利埃尼发电报:“我批准第六集团军对德军作战,但是,我觉得攻击的地点。应该放在马恩河南面,而不是你建议的马恩河北边。”
从马恩河南边攻击,隔河放炮,会大大削弱法军的攻击力量,老将加利埃尼着急了,赶忙给霞飞又打了一通电话解释,坚持法国第六集团军从北面进攻德军。
加利埃尼根据得到的情报,苦口婆心跟他的老部下霞飞解释,为什么要从马恩河北边进攻,把战略意图都跟霞飞讲清楚了。甚至后续进攻打算都说清楚了。
霞飞一听,心想,这进攻战略真不错呀,他意识到这是个绝佳的立功机会,于是回答加利埃尼:“那好。我知道仗怎么打了!你回巴黎歇着吧。我亲自来指挥第六集团军!”
霞飞虽然接受加利埃尼的建议,却从加利埃尼手里夺去了第六集团军的指挥权,让加利埃尼一个人独自返回巴黎!
解除加利埃尼指挥权的电报发到法军第六集团军的时候,加利埃尼的副官,也是他的学生奥德朗中将大怒,高声怒骂霞飞“狗娘养的婊子!”
加利埃尼也欲哭无泪,这要是换了别人。早x霞飞老母几万遍。但加利埃尼不愧是忠于国家的廉颇一样的干将,竟然忍气吞声,拍了拍奥德朗中将的肩膀说:“我没事,奥德朗。我昨天还说服了弗朗歇.德斯佩雷将军的第五集团军,他们也准备参加对德军的攻击。你留下来,好好为国效命!我回巴黎去继续整理防务。有什么需要,尽管给我打电话。”
但9月5日,霞飞还是没有下达攻击德军的命令,他觉得时机还不成熟,那天除了吃一顿长时间的悠闲的晚餐外。他既不作出决定,也不发布命令。被霞飞浪费的这一天,后来法军要为此付出20万伤亡的代价!
而德军方面,克卢克的第一集团军在9月3日晚就抵达马恩河,而他所追赶的法第5集团军和其外侧的英国远征军已在当天早些时候渡过了马恩河。
英法联军这两支仓促退却、陷入疲惫和混乱之中的部队,虽曾一再接到炸毁桥梁的电令,但却没有时间去炸毁。自负的克卢克,在占领了这些桥头堡之后被胜利的大好形式冲昏了头脑,竟然不顾总参谋长施利芬要他与比洛的第2集团军保持齐头并进的命令,准备立即于次日清晨渡河,继续他追逐法第5集团军的行动。
这一天,克卢克集团军的官兵们行进了近30英里。但是,此时德军已经兵困马乏。攻入法国之后,德国士兵们疲劳过度每天走40公里,已经连续走了四五天。道路很难走,路面都被法国人破坏了。大树被砍倒,田野被炮弹炸的像过滤网一样。德军每走一步都很艰难,年轻士兵的脸上都挂满尘土,军装烂的跟抹布似的,有些士兵甚至闭着眼睛走路。为了驱赶瞌睡,德军大声唱歌,唯一支撑他们的信念是取得胜利,攻进巴黎。有很多士兵只能靠喝大量的酒,用酒精来麻痹自己疲惫的身躯。
德军士兵到达马恩河北岸附近时,许多士兵倒在地上,疲惫不堪,累得什么也说不出来了。克卢克累垮了他的士兵,也远远地超越了他的给养车队和重炮队,但是克卢克却对溃败的法军穷追不舍。在他看来,法军在节节败退的情况下,决没有一声军号便可调头来攻击他的士气和能力。他的第一集团军便穷追不舍。
9月4日,克卢克一面向前挺进,一面直言不讳地发电报告诉位于卢森堡的德国总参谋部,他无法执行要他留在后面作为德军第2集团军侧卫的命令。要等比洛的德国第2集团军赶上来,他的第一集团军至少得停止进军两天,这将削弱德军的整个攻势,给法军以重振旗鼓、自由行动的时间。事实上,比洛的第2集团军也同样疲惫不堪了。于是,克卢克把最高统帅部的命令摆在一边,继续向东南推进,换言之,对于巴黎越走越远了。这给了加利埃尼攻击德军第一集团军的机会。
施利芬出身普鲁士容克家庭。父亲是普鲁士的少将。他家学渊源,自幼勤奋好学,20岁后参加军队,1853年作为一名服役期限一年的志愿者加入第一禁卫枪骑团。1854年12月调服正规军。并被任命为少尉。1865年毕业后加入总参谋部。施利芬作为陆军总司令部的参谋军官参加了普法战争。总的来说,他的一生,是一位严守纪律的军人!做了德军总参谋长之后,更是要求手下的将领把服从命令作为军人的天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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