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出去所谓狎妓也不在话下。
他拒绝的话,是提醒赵佶这个老丈人,自己有钱、有资源,现在还要有兵权,不好,容易出事。
“朕知道你担心什么,童贯一介宦官都能领军出征,朕的驸马还有什么不行?朕知你才能,有才焉能不用?况且只是要你练兵,朕可没说要你挂帅出征。就是你想去,朕还不愿呢。”赵佶摇头一笑:“朕可是听说了,你整日在家不是弄孩子,就是上山打猎,实在清闲的很,也算给你找些事做。
骑兵的训练,就在汴京城外。另开一营,择各军兵马娴熟者充之,定员五万。你也好在汴京多呆一些时间,省的朕想你了还找不见人。”
“臣谢官家厚爱,既如此,臣便不推诿了。”王言拱了拱手道:“只是官家,臣在阳谷县的事物繁多,虽然看着清闲,可是各处往来的信件,每日都有许多要紧事,若一个误了事,损失的就是上万贯。所以若叫臣总领新军训练,可能无法时刻兼顾,还请官家指派几位将军主事。”
“朕都知道,何用你说?”摆手压下要告罪的准女婿,赵佶笑道:“如此便定了此事,明日早朝朕会与朝臣商议,你且等着吧。”
王言还能说啥,当然点头称是。又陪着说了会儿闲话,约了十五的晚上与嘉德帝姬见见面,而后便晃晃悠悠的出了皇宫,照旧小小的逛一逛汴京城。
赵玉盘是赵佶的女儿,他是赵佶的女婿。李师师是赵佶外面养着的相好,他又没事儿夜里偷香,有意思……
至于说让他练骑兵的事,这八成是赵佶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决定,同时也是最错误的决定。
正确,是因为他练兵真的专业,只要大宋后勤供应的上,绝对是天下第一野战骑兵。女真的满万不可敌,也能干,没什么大不了。都是骑兵对冲,谁怕谁啊。而且本身他的那些产业就在那,可以给骑兵打造武器装备,都是流水生产,同时其他肉食药材也都能调集,可以保证骑兵的训练消耗。当然这些得是大宋国库掏钱的,他没有白送的道理。
错误,则是因为他是图谋造反的野心家,这骑兵队伍,直接就送他手里了。虽说是只管训练,不管其他,但他能直接插手,那是名正言顺的,真就白送。
反正不管赵佶因为什么让他主掌骑兵训练,都是赵佶自己给自己挖了坟。
逛到晚上在外面随意的吃了点儿东西,回到了西华门的宅子中歇息。
到了深夜,自然又是去御香楼偷那个香,想情郎的师师永远热情似火,在这方面,胜了金莲、三娘不止一筹,或许也有野花香的关系罢。
当然也说了要给赵佶当女婿的事,李师师无所谓的,毕竟她可能这辈子连王家的门都进不了,娶不娶妻,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转眼便是灯火璀璨的上元节,宣德门高高的城楼之上,赵佶带着群臣看着御街上的美丽灯火,喜气洋洋。
在城楼上的角落中,王言看着面前眉如新月,双眼皮的大眼睛,挺俏的鼻子,薄薄的嘴唇,脸蛋丰润稚嫩,因着天气严寒添了几许红霞,身姿高挑的少女,正是嘉德帝姬赵玉盘。
皇室经过数代改良的基因不白给,赵佶也是个有眼光的,王言虽没见过皇后,但定然是不差风姿的。如此两相结合的赵玉盘,当然在长相上是超过大多数人的,跟李师师、金莲都是一个级别的。
她出身帝王之家,从小接受宫廷教育,身上的贵族气质,更给她添了几分不可亵玩的高贵。比金莲的没文化,李师师的花魁才女,输的又是金莲,尽管已经学习多年。不过相比李师师还是不差的,这公主是另一种风情。
“你见我如何?”
“挺好。”赵玉盘摇头一笑:“爹爹一言九鼎,既已赐婚,不好又能如何?”
小丫头说话还挺冲……大官人笑呵呵的问:“我的情况你都知道了?”
“知道。”
“那就好。”王言点了点头,看了一眼远处没事儿老往这边张望的群臣,说道:“好了,既已见过,就不多说了。那边的一群老梆子看着呢,没成亲总是不好相处时间太长。明日我让人给你送些吃喝物什,随你做主分些给兄弟姐妹们,我走了。”
赵玉盘嗯了一声,眼看着王言离开去到群臣队伍中,她转身去到了其他宫中家卷们的地方赏灯……
这嘉德帝姬的情况跟金莲一样,没什么谈情说爱,等到了日子直接就结婚了。所以现在也就是见见人长什么模样,培养感情得是婚后的事。再说现在他跟一个十八岁的小姑娘扯蛋,也没那心思。要他刚来那会儿的十八岁,还算是有些想法。如今他又一次的二十六,心态就不一样了。
什么地方,什么岁数,就干什么事,他尽量保持这么做。若不然他活了好几百年的心态,哪怕活爹让他重新回到一岁,有那经历也乐呵不起来。长久的生命带来无数的经历,总是失了很多趣味,或者说那些趣味早都经历过了,少了新鲜。他做的,是在没有新鲜事儿的生活中,尽力的愉悦自己。但那并不包括,二十六岁的年纪,跟十八岁的小姑娘谈情说爱。但若是地点换到了床上,他会很有兴趣,不过那就是两码事了……
回到群臣之中他也没在城墙上久留,那些官员们在那即兴作诗呢,他不爱跟一群老家伙在一起,告罪一声自顾出去晃悠。倒也没人见怪,他是孤臣,没有队友,在这呆着也是找不自在。
不过又是一年上元节,之前他为师师‘写’的那一首元夕,早都传扬开了,每年这个时候都有人提起。有很多人冒充原作,不过都被打假了,到现在成了传说,已经为热心的说书先生编了个才子与佳人的美丽爱情故事,广为流传,令人艳羡神往。
他走在人群中,按照惯例,猜灯谜得了一盏等提在手中,弄着敢于对自己出手的小偷,敢于在自己面前偷孩子的人贩子。他每年都得弄死几个,人流如此密集,他又是快准狠,每年都有几起无头桉,开封府尹难受的很。
这种偷摸拐孩子的,不是打击就能灭绝的,是人性的贪婪。毕竟到了文明的现代,小偷小摸也常有,倒卖人口仍然是一项产业,有钱赚总是免不了的。
不知不觉,又是晃悠回了西华门外。
也正在他到的时候,就看到御香楼前突然有人提着斧子大喊:“让爷爷进去,让爷爷进去!宋江,你给我滚出来!我要找宋江算账。宋江,你给我滚出来。”
一帮人撕扯着阻拦那提着板斧叫嚷的汉子,四周的人们见这些人都拿着兵器,惊叫着四散开来。
未几,二人慌忙从御香楼中出来,其中一人瞪眼看着那抡板斧的,恨不得弄死他。
也是这个时候,远处一阵密集的脚步声、马蹄声响起,伴着呼喝打骂,横冲直撞而来。
“大哥,官兵来了,快走,快走啊。”有人惊声呼喊,拉着其中一人便想跑。
那人抬头看着头上御香楼的招牌,脚若生根,不愿离开。最后再身边人的拉扯下,终究转头跟着跑开。
此等情景,大官人当然清楚,便是那剧中的元夜闹东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