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是什么,而后吧啦吧啦一堆专业词汇,如数家珍的讲着各种配置,最后回归到价格,横向对比,他便宜了最少一千块……
“以上我说的价格,我是可以保证的。你们也无需担心被骗,因为我就是咱们这个学校的,无论如何都不能跑了,有问题找我准没错。我看很多同学都是才来的,可能没有听全,没有关系,一会儿我会再讲一遍。现在呢,我给大家唱上两首歌,庆祝庆祝咱们学校一年一度的大事,给学哥学姐们助助兴。音乐社的学哥学姐们,麻烦给来个曲,咱们合作合作……就无地自容。”
挣钱并不容易,毕竟他堂堂王某人都跑这卖嘴又卖艺的……
“快走啊,阮莞,你没听见那么大动静啊?肯定是表演才艺了,咱们赶紧过去看看热闹。”
郑微拉着不慌不忙的阮莞,着急的跑着。她好热闹,怕赶不上。
“哎呀,着什么急啊,都在那呢,还能跑了啊?”阮莞很无奈的说着话,却是由郑微拉着小跑起来。
没多大会儿,两人便跑到了操场,站在人群后边看着场中。
郑微撇了撇嘴,翻了个白眼:“嘁,搞那么半天,原来是卖电脑的啊。”
“是他?”阮莞看着场中站在桌子上扯着嗓子卖力唱歌的王某人,瞪大了眼睛,惊讶出声。
“谁呀?”郑微最先看的是那大横幅,听到好姐妹的话,她也看向了场中,哎了一声伸手指着那里:“那不是那个谁,那个……就总跟你眉来眼去的那个吗?我记得军训的时候他就唱歌了。”
“是王言,建筑系的。”
“哦……”郑微哦的是拐三拐,绕三绕,还加个长,转头看着阮莞:“不是吧,你不会真对这人有想法吧?不跟那个赵世永天长地久了?”
“胡说什么呢?就是他挺有意思的,上周咱们刚在军营回来的时候,我跟黎维娟在图书馆遇到他了,一起聊了一会儿,这不就认识了么。”
“还得是你阮小姐有魅力哈……”郑微语气有些酸。
虽然先前她去找她的青梅竹马,但是得到林静一声不吭出国的消息,绝望伤心难过,有阮莞安慰了她,一起喝酒讲故事。也是由此,她跟阮莞从以前稍有不对付的室友,成了现在的好姐妹。但是这并不耽误她嫉妒阮莞的美貌剩她那么三分,对于男生的吸引也强那么三分。
毕竟她自认,就脸蛋儿来说,是可以称的上漂亮,从小就很多人喜欢她,她都不屑一顾的。所以在这方面,阮莞稍稍占了些优势,她不服。
正在这时,她看到跟那唱歌的王言对着这边点头,同时身边的阮莞也回以微笑,她不平道:“还说你们俩没一腿?这么远,这么多人,她都跟你打招呼呢。就是你没想法,他对你也肯定有想法。”
想起之前图书馆的偶遇,阮莞摇头一笑:“谁知道呢,你就别八卦了,我跟他真没什么。再说了,你还跟咱们班的男同学勾肩搭背的呢。”
“那能一样嘛,我那是把他们当兄弟。”
“他们可未必把你当兄弟。好了,好了,不说了行不行,他唱歌还挺好听的,要不哪能聚这么多人,听他唱一会儿。”
一首激情动感的无地自容唱完,王言又是换了个套路,将卖电脑的事念叨了一遍,而后唱了一首国际歌,还嚷嚷着搞大合唱呢,相当热闹,场面非常精彩。
两首歌完事儿,又介绍了一遍,而后直接解散,收拾东西吃个午饭,下午去金陵大学。他已经联系好了,是南京大学音乐社的,他掏辛苦费,还请下馆子。挺好的事,毕竟他们那边也要社团、学生会纳新的,现在往大了搞,既有观众,又有钱拿,晚上还能下馆子白吃一顿,没有拒绝的道理。
在王言解答完一个近前咨询的大三同学之后,许开阳和张开二人挤了过来:“草,你不是说你不来嘛?来就算了,还搞这么大阵仗?”
“给你们俩一个惊喜嘛。”王言笑呵呵的回答:“再说了,我确实没有参加社团么,就是借着人多展示了一下才艺而已。”
今天这么多人,新生大半都过来了不说,上边三届的也很多人过来熘达看热闹。如此良机,他不摆开来展示展示,那多对不起这么大个活动,他当然要过来蹭蹭流量。
张开表示佩服:“真够贼的。”
许开阳不关心那个,他又不差钱,看着一边正往车上装的音响,他拉了拉王言:“把你这套家伙借哥们用用呗,我们围棋社也要喊两嗓子,提高一下知名度。”
王言遗憾的摇头:“借不了,我这马上就得走了,还得去金陵大学呢,他们也是今天纳新,晚了人都散了。你去音乐社那边借吧,不是都认识么。”
“那算了,我也是临时起意。行了,那我们俩就不耽误你们了,得赶紧回去守着摊子,看看今年能不能招几个漂亮学妹。”
“走了啊,晚上回来等你战绩。”张开笑呵呵的扬了扬头,转头跟着许开阳一起离开。俩人晃晃悠悠吊儿郎当,二流子似的,说笑着讨论着所见的女同学。
“都快点收拾啊,眼看中午了,咱们赶紧去吃饭。”王言吆喝了一嗓子,转头看着身后过来的同学:“师哥你好,有什么不懂的?”
“啊,咱们是一届的,我不是师哥。就是问问这个分期是怎么算的?”
分期当然是王言跟那老板谈的,好不容易才同意的。毕竟如此压的货款太多,影响经营。但是这一阵子,因为他出的点子,老板狠赚,怎么也都能找补。再加上老板不认为他能在穷学生中卖很多,所以也就那么地了。投桃报李,给个面子。
“同学,这个分期可是我特意争取来的,就是为了帮助咱们大学生朋友买电脑……”
眼看着别家社团忙的不可开交,自家这里屁事没有,许开阳仰天长叹:“老张啊,咱们这围棋社实在不行啊,要不咱们换一个?搞个舞蹈社什么的?”
“算了吧,咱们这哪是围棋社不行啊,是咱们俩不行。”张开对自己认知清晰,心态还挺好,说话的时候还呵呵乐呢。
就在这时,郑微跟阮莞两个,手拉着手,说说笑笑的走了过来,张开眼睛一亮:“郑微,微微,快过来。”
听到动静,阮莞看着那里穿着花衬衫,咧着嘴乐的长头发男子,她疑惑的问:“这谁啊?流里流气的。”
“开学时候认识的,他叫张开,他说他哪儿都能张开。”
阮莞反应了一下,明白了这是个不正经的笑话,摇头一笑:“你去吧,我在这等你。”
郑微应了一声,活泼的跑到了围棋社的摊子前。
“从开学到现在也不联系张哥,要不是我记性好,咱这辈子都无缘了,对你提出批评啊。”
“批评批评。”郑微嘿嘿一笑:“你们这是什么社团啊,怎么连个标志都没有?”
许开阳拿起一张纸:“围棋社。”
“你们也不行啊,一路走过来,就没见过像你们这么艰苦朴素的。”
一如电影中那般,几人说笑着,许开阳邀请郑微加入社团,张开询问着有关阮莞的事。
许开阳对郑微,或许是觉着对脾气了,或许是一时的新鲜感,同陈孝正过去不更多是内心挫败。要说对郑微感情有多深,还是有些牵强。当然,谁也不是许开阳,人家怎么想的谁也不知道。
但毫无疑问,相比起许开阳对郑微,张开对阮莞的用情才更至深。他应该就是传说中的一见钟了情,见色没起意。
就王言观察所知,在军训回来张开问了他阮莞的事情以后,这一阵子,这小子就在多方打听有关阮莞的消息,藏的很深的。现在终于有了光明正大沟通的渠道,张开当然还是一如原本那般上去让他所钟情的人,记住自己的名字,交个朋友。
张开的青春,该是始于他拿着自己的名片,强忍着内心的兵荒马乱,双手郑重的送至阮莞的面前,同时说着‘建筑系张开,字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