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危一记刀眼,“你不说话会死?”
裴景川哼笑。
扫了眼他的膝盖。
继续火上浇油,“我就说怎么走路不对,原来是刚跪完。”
霍危,“……”
脸都丢尽了。
然而更惨的在后面。
象征性地在这边住了几天,任清歌还是回去了。
但跟霍危分居了一个多月。
这一个多月,他们一起生活,白天各自上班,但是晚上不睡一块。
霍危每一晚面对墙壁,抓心挠肺。
就这么一直熬到预产期那个月。
霍危膝盖都要跪烂了,“这个月你随时都可能生,你让我陪着你行么?”
生气归生气,冷战归冷战。
但是不能拿身体开玩笑。
他怕。
任清歌早就消气了,后面的分床就是调教他。
预产期不到半个月,她身子越发的厚重,半夜起床多少行动不便。
任清歌这才松了口。
霍危泄了一口气,人依旧没起来,脑袋下垂靠在她的膝盖上。
“清歌。”
任清歌摸了下他的脑袋,“嗯。”
“清歌。”他又喊一声。
任清歌心思微动,“怎么了,觉得我太过分了?”
霍危摇头,“一点都不觉得过分,只是想问问,跟我分开这一个多月,你晚上有没有想我。”
任清歌心说,你觉得呢。
但现在不是给他吃甜头的时候。
“不想。”
霍危抱着她的动作就紧了几分,“真的不想?”
可他想。
明明一墙之隔,但他还是想,想得夜不能寐,甚至滋生出其他的情绪。
任清歌嘴硬,“不想,一点都不想。”
霍危眉头紧紧拧着,黑眸锁着她。
“那你还爱我么?”
任清歌,“……”
她突然哑言。
不是回答不上来这个问题。
而是霍危此刻在她面前伏低做小,眼神那么小心地试探她。
太叫人心软了。
他竟然这么害怕。
一场小小的打闹,就让他没有信心了。
任清歌心里发疼,不逗他了,“爱你,我跟你闹着玩的。”
霍危神色未动,紧紧盯着她。
就在这时,卧室门突然打开。
“夫人,你的……”
保姆的声音进来那一刻,霍危立即起身。
但保姆还是看见了,连忙捂着眼往后退,“对不起我以为先生还在隔壁呢,对不起对不起。”
她赶紧关上门。
任清歌忍着笑,看着霍危脸上表情千变万化。
“完了。”她奚落,“霍总动不动就跪老婆,丢死人了。”
霍危,“……”
……
预产期那天晚上,任清歌睡不着,在卧室里走来走去。
“怎么还不宫缩啊。”她又做了几个下蹲,帮自己的宝宝加把劲,早点出来。
霍危正在旁边收拾去医院的东西,见她力度这么大,胆战心惊,“我查过了,女宝宝一般都会多待几天,别急。”
他上前扶住她,“先别乱动,小心晃着。”
任清歌急不可耐,继续来回走。
几个小时后还是没动静,任清歌只好作罢。
躺上床,“睡吧,再等几天。”
结果刚睡着,任清歌就被疼醒。
宫缩了。
霍危有条不紊,但是速度极快地开车,将她送到医院。
“太好了。”任清歌又疼又兴奋,“终于要生了。”
她眼眶热热的望着霍危,“我们的宝宝要出来了,霍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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