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到了乌钰儿的门前。
想起负气离家出走的小妻主,男人站在门边保持不动的身形立马动了。
他推开门进去,作为贴身小厮,眼观鼻,鼻观心的平平呼了口清风。
刹那做好心理准备的他同样鼓足了勇气,后边抬脚跟进去了。
“呵。”
脚刚迈进门,没有一丝丝防备,门内传来主子爷的冷笑声。
低头装孙子的平平觉得他家主子爷这段时间冷笑的次数超出以往数倍。
俊秀的小郎君目光扫过整间房屋布置,这间屋子一看便知用了心的。
宽大的架子床看着不显,紫檀木做的,紫檀木具有镇心安神之效。
更不用细数满室名贵却不显的家具,墙上的字画,窗边,长案布置的花瓶,古玩器具等等。
最让他生气的是,这女郎当真狠心决意与他分割清楚。
看着梳妆台敞开的梳妆匣子,里面添置的金银玉器一个不少。
眼神定定,随后又转身打开短短时日塞得满满当当的衣柜。
冷笑出声的男人,好呀,他为她添置的衣服,小女郎一件都看不上。
平平小心觑了生气生猛了却依然不忘带上柜门的主子爷,他那张黑沉沉的俊美面庞,只敢草草扫过。
余光落在侧身的主子起伏不定的胸腔,平平知道主子这回气大了。
主仆两人,一个弓腰站着,一个坐下了身,倒了杯水,状似浇浇心上火。
“我对她不好吗?”
安静了片刻的屋子响起了年轻郎君的喃喃自语,语意挫败失落。
知道主子本意不是问他要答案,平平立在原地做个尽职尽责的隐形人。
包袱款款的宝贝闺女回了家,家里诸多想法的乌家大家子,大眼瞪小眼。
猜测莫不是新婚夫妻吵架闹别扭,其余的不敢多想。
小女郎抿着平日常笑的唇回来,谁都不敢多问。
眼见天黑了,那住山脚的夫郎不见影,门边跑了四五趟的乌二,收回落空的眼。
又跑回妹妹东边的厢房,爹爹娘娘围着,得到消息过来的奶奶嘴里试探。
“孙女婿怎么不见来,一点男德,男戒不通读吗?”
老太太拍着孙女白生生的手背,嘴里吐出的话阴阳怪气得很。
老太太男德男戒都搬出来了,可见不满孙女婿做事。
然后她看见被她们乌家宠爱的闺女慢慢抬眼,翼翼小心瞅了瞅围着她的一大家子。
包括站在门外的二哥,乌钰儿委屈巴巴,她想得简单,不想和喜怒无常的李兰生搭伙过日子了。
这摧心挠肝的日子她一刻都挨不下去,这边哆嗦着刚要张嘴。
院外敞开的大门呼啦啦进来好些人,外头的响动止住了乌钰儿到嘴的话。
乌家所有人举目看向门外,东屋的门挡着,自然啥都看不见的一行人出了门。
平平站在乌家院里正指挥人往东屋运东西,乌钰儿一眼认出了熟人。
眯眼打量的她拨开前方满头雾水的家人,那边同样见了人的平平颠颠过来,别提多热切了。
“主母,郎君担心您在家住的不舒服,思来想去吩咐我送些你平日用惯的物什过来,您看看这些够吗?”
随着他言语张望过去,大到床褥摆件,小到耳环佩饰,李兰生恨不得将家里搬空给人送过来。
乌钰儿万分不要,她都预备同人和离了,收他的东西算什么。
不想要,忙阻止李家下人再往屋里搬东西,没见着阵仗大的,左邻右舍都惊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