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鸢容扭开头,不想看那张笑脸。
真是个傻妞。
等过了一会反应过来云鸢容才后知后觉,特么的她又心软了。
云十三那货笑起来有毒。
为了发泄郁闷,云鸢容把箱子抢过来,打开盖子一阵乱拨。
“这些都什么鬼玩意儿,怪里怪气的,刚也不好闻掌柜,你知道这些做什么用?”
“我不知道,月姊知道啊,再不济,不还有王公公么。”
云鸢容笑,很好,祸害人不遗余力,她先替王公公点个蜡。
等最后苏伯言知道王进是云十三的好导师,王进也能进棺材了。
自己的女人去问别人这种事情,是个男人都忍不了。
皱着眉,看看笑得傻白甜的某十三,云鸢容暗想,或许,可能,王进是个太监,苏伯言不会太计较?
太监等于半个女人嘛,跟云十三是同类。
“十三啊,以后有什么事情或是有什么不开心的,来找姐。”
云鸢歌,“姐,发烧了?”
云鸢容忍,“我这么一说,你听着就是。”
将来十三跟苏伯言成了亲,就是一个半女人搭伙过日子。
十三多可怜的娃啊?当姐姐的实在不该因为这种小事跟她太过计较。
“姐,这话你亲口说的,妹妹我可记着了,日后你别再给我吃闭门羹就行。”
“姐妹一场,姐说话算话,尽管来。”
后来云鸢容因为这句话,无数次悔青了肠子。
……
皇宫,总督衙门。
苏伯言正在重新编写两厂人员名单,听到伯玉禀报,顿住动作抬头,“又去了?”
“是,公主又买回了一大箱子……”伯玉垂头,悄悄抽了下嘴角。
“人回来了?”
“刚回来。”
“嗯,下去吧。”
退下去前,伯玉偷偷看了眼。
爷神色平静,只刚听到他禀报时停了下,之后又继续手上公务,看起来像是浑然不在意。
爷真的一点不在意?
公主可是把那些玩意儿成箱成箱往离风殿里搬,太狼了,好歹管管吧?
“伯玉,伯玉,嘘,嘘——”伯玉退到门口还没站定,伯安那厮就朝他嘘开了,满脸八卦像,“公主今儿个又带货回来了?”
“守门,少说话。”伯玉眼观鼻鼻观心。
伯安不用人搭腔,自己也能自说自话,边说边贱兮兮的笑,“公主可真敢,以为公公当真不知道呢。你看着,回头要是知道爷盯梢,公主一准又恼羞成怒,挠爷一脸——”
咚。
“哎哟!”脑袋被袭,疼得伯安两眼冒泪花。
伯玉垂眼,看着地上滚落的木珠子,抿嘴笑得欣慰。
嗯,活该。
爷在后头杵着,还有胆子说公主的闲话,伯安就是该的。
总督衙门散值时间跟司礼监那边一样,也是酉时。
只是两厂人员重新编修,苏伯言每天都会忙到戌时才离开。
今天难得的,酉时一到就收拾妥当走人。
伯玉伯安一个对视,两人眼里齐齐冒出兴奋火花。
来了来了,爷要去离风殿了。
公主玩完了。
又有好戏看了。
此时云鸢歌还瘫在长榻上优哉游哉,浑然不知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