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贾政回到家中,见过贾母,不过说一些任上事情,虽然丢了官职,贾母倒只是淡淡的安慰了几句。
贾政心中郁闷,又不忍让母亲伤感,强笑道:“母亲安心,如今虽然儿子丢了官职,不过,儿子年岁也高,正欲在家务农,如此倒也好!”
贾母点头道:“你说得也有理,一路辛苦,去歇着吧!”
贾政又说了几句闲话,告辞贾母,退了出来,回自己房间见着王夫人,见王夫人神色不似往日,不禁骇异,忙着询问缘由,王夫人便把薛家的事情告诉与他。
原来,贾政接到圣旨,忙着赶路,却是连官报都没有来得及看,并不知道薛家的事情,现在听了,也不禁惊得目瞪口呆,半晌才跌足叹道:“这可如何是好?”
“宝丫头也忒是苦了!”王夫人拭泪道,“嫁到我们家,那不争气的孽障,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脾性,也没见他好好的待人家姑娘。”
贾政诧异道:“宝玉素来最的喜欢在姐妹们群里混,若是别的事情,倒也罢了,若说这个,倒是稀奇了,他怎么会娶了媳妇,反而变了性子?”
“你哪里知道?”王夫人摇头道,“如今我们家,乱着呢。本来是链儿媳妇在我们家管家的,如今那天府里大太太要了过去,也很是不受待见,这也罢了。我本来想着,宝钗如今也是我们家的人,而且其聪明贤惠,端庄得很,心里又有算计,便与和老太太说了,不如让她管着家事,不料老太太说,她是新媳妇,暂时就罢了,让珠儿媳妇管着吧。”
贾政本来是不通庶务之人,闻言摇头道:“这也罢了,不都是你儿媳妇?”
“珠儿媳妇老实,哪里缠得过那些管家奶奶?”王夫人又道,“如今宝玉在外面帮着,这孩子,很是胡来,改了好些事情,偏偏有什麽我也不便说,老太太护在头里。”
提到宝玉,贾政也只有叹气的份,那天宝玉在外面逗引人家的戏子,在家调戏母亲的婢女,甚至闹出人命来,他气不过,打了一顿,结果自己却遭了老大的不是,愣是被贾母骂了一顿。
从此以后,宝玉他也不便深管。
“宝玉能够料理一些事情,倒也罢了!”贾政叹道。
王夫人点头道:“你说得何尝不是了,只是,宝玉和宝丫头总是不肯圆房,这事情我倒我为难得紧。”
贾政皱眉问道:“有只等事情?”
王夫人点头道:“难道我还骗你不成,如今正值年下,我正欲找老太太商议,捡个好日子,圆房了算了,我还想着抱孙子呢。另外,薛家的官司,也的打点一二,好歹我就这么一个姐妹,总不能看着她在大牢里度日?”
“你说的何尝不是道理!”贾政满腹的苦水,摇头道,“你想想,我如今罢官归来,刚刚还被主上申饬了一番,如何在行只等事情?对了,你说宝玉不待见宝丫头,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宝丫头还不是美人,他还不知足?”
“他心里想着林姑娘!”王夫人叹道。
“林姑娘?”贾政一呆,半晌才道:“就人如海的女儿?”
“对,林姑娘去了一趟江南,不久才归来,不过没有住在我们家,而是在府外的什么晴瑶别院暂住。”王夫人低声解释道。
贾政不禁又犯了迂腐书生脾气,忙着问道:“为什么不住在我们家?她孤身一个女孩子,住在外面,岂不是很大不便?你也不留着,难道老太太就不把她接过来?”
王夫人冷笑道:“我倒是想呢,只是人家未必领情。”
这里贾政夫妇正说话,不料门上小厮回道:“孙姑爷和我们家二姑娘来了,求见老爷太太以及二爷。”
“孙姑爷?”贾政素来不怎么与孙家往来,皱眉道,“他来做什么?”
小厮回道:“孙姑爷说,老爷回来,所以特意过来拜访。”
“请外书房坐着,我马上来!”贾政忙道,一边忙换了衣服,走去出去。
到了外书房,只见宝玉陪着孙绍祖坐着,那孙绍祖见着贾政,忙着问好。贾政也忙着问好,便以世侄相称。
两人相互见了,贾政坐下,孙绍祖眼见宝玉站着,也只能陪着站在一边。
“世侄只管坐着,小儿还小,让他一边听着也罢了。”贾政笑道。
孙绍祖大感尴尬,看了看宝玉,见着宝玉向他使了个眼色,这才在下首坐下,笑道:“听得老大人回来,我那内子有闹着说是想着姐妹们,要过来看看,小侄只能送她过来。”
“咱们家女儿太任性了,倒是让世侄笑话了。”贾政忙着笑道。
孙绍祖忙着回道:“女孩儿家本来就性子娇养一点,只要在大局上有个大概就罢了,小事儿由着她也成。”
贾政曾听的说这孙绍祖实在不是东西,对迎春更是不好,如今听其谈吐,倒是和宝玉一个模子,心中暗笑,孙绍祖本是来找宝玉有事的,只是听得贾政在家,不得不见,与贾政实在没什么可说的,不过说了几句家常话,便告辞出去。
宝玉忙着送了出去,孙绍祖到了门口,见左右无人,这才低声道:“如果消息不假,陛下真的敕封那人,那么至少我们有着一两年的时间筹备,还有——柳湘莲回来了,约你晚上在玉华河一见。”
宝玉点头,送了孙绍祖出去,正欲回房,不料跟贾政的小厮过来道:“二爷,老爷在书房叫你。”
宝玉无奈,只能随着那小厮再去书房。贾政端坐在太师椅子上,看着宝玉,皱眉问道:“我听得你母亲说,你最近这段日子在家,很是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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