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本来心中着恼,哪里还禁得起她如此胡搅蛮缠的打闹?顿时就气冲牛斗,当即一把将凤姐儿扯了过来,扬手对着脸上就是两个耳刮子,怒道:“杀了你也容易的紧,怕什么来着?”
凤姐儿从来没见过贾琏如此强势过,顿时就傻了眼,一张脸肿得像猪头一样,披头散发,越发使泼大哭起来。
众丫头忙着想要过来拉扯开来,贾琏怒道:“都傻看着做什么,都给我滚!”
丫头都吃了一惊,慌得连连后退,贾琏吩咐秋桐道:“把门关了,等下再收拾你这小蹄子。”
秋桐也从来没见过贾琏如此,甚是害怕,忙着关了外书房的大门,进入里面,这里凤姐儿早就哭得死过去,直挺挺的躺在地上。
贾琏平日里虽然对她极是忍让,但一来吃了两杯酒,二来被贾珍添了一番话,加上最近手头紧张,一点银子皆无,外面很多事情难以周转,回去要银子又不能够,着实烦躁的紧,又见凤姐儿打闹一番。
当即把她从地上扯了起来,啐了一口骂道:“今儿要不把你个醋坛子打个稀烂,你也不认识我链二爷的厉害。”
凤姐儿见他如此,全无往日柔情,顿时更是着恼,怒道:“你敢打我,你也不照照镜子,你配不配打我?”
“你是我老婆,我你不好,我自然打得!别拿着你王家的嫁妆说事儿,你王家的人,只有这等好!”贾琏一边说着,一边用力扭着凤姐儿的胳膊,将她拖到炕上,使劲的将她甩在炕上。
凤姐儿忙着挣扎着起身,怒道:“有本事这话你和太太说去。”
贾琏听了,啐道:“太太?你以为这还是以前嘛?别拿着太太说事了,谁不知道太太如今也厌烦你?瞧瞧你平日里行出来的事情,好不撒野模样儿,我呸,你哪里有一点大家子小姐的模样?哪里有一点容人的胸襟?
今儿还平白无辜的给平儿没脸?平儿还是你带来的丫头,尚且如此,要是别人,还不知道怎么着了?
我问你,当初张华为什么告我们家?”
“什么张华李四的,我怎么知道?”一来有了数年之久,二来凤姐儿也没有想起来这么一段公案,他居然还记在心里,冷哼了一声道,“别在外面灌了黄汤,回来拿着人出气儿,我明儿倒要找合族的人评个理,灌了黄汤,为了一个通房丫头,有打老婆的理嘛?”
“张华你不知道?”贾琏道,“那尤二姐你总还记得吧?”
“我呸!”凤姐儿冷笑道,“我说呢?原来是为着这个贱女人,都死了这么久了,你还记着她?她又怎么了,先是和人家订了亲,后来又和姐夫勾搭不清楚,亏得你当宝贝,娶来做二房——我难带亏待她了,她自己命数有限,怨得谁了?”
“是了!”贾琏听了,冷笑道,“她是薄命人,自然比不上你强悍,你也不想想,她有着身孕,你找来那等大夫,连着女人是否有孕都搞不清楚,乱用狼虎药,导致她流产致死。你有没有想过,那是我的孩子?她是我的女人?
外面你又唆使她前夫张华状告我们家霸占有夫之妇?闹腾一场不算数,过后还将人家给杀了?”
凤姐儿听得他说起前事,顿时大惊,这等事情他是如何得知的?
“你没得话好说了?”贾琏冷哼一声问道,“你当我是死人了嘛?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原本想着夫妻一场,好过就过着吧,但你这样闹腾,是诚心不想过日子了?还是要我把外面的女人都绝了?你自己不能生育,却也不准我动别的女人?”
凤姐儿听得他说起生育一时,怒道:“我怎么不能生育了,难道巧姐儿不是你女儿?”
“我呸!”贾琏啐了一口,骂道,“巧姐是好的,但是,有着你这么样的母亲,也罢了!”
“你待要怎样?”凤姐儿问道。
“我要平儿做平妻!”贾琏想着平儿容颜娇媚,性子平和,平日里事事护着自己,这些日子一来,自己连着她多年的贴己银子都给花完,却也不能给她一个名分,当即提出这么一点。
“原来又是为着平儿那蹄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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